樂天見了一驚,那山穀中的池水頗為陰寒,連自己掬水時都覺得過涼了些,此刻大病未愈的狐妖哪裏能夠在這池水浸泡,正待勸狐妖上岸,未想女子入水不過片刻功夫,竟將水麵結了一層霜淩,轉眼功夫一池水已化了寒冰。
狐女看著也似不解,她本是先天火性,此刻透體生寒,自是大不利的事情。危急時刻料度定是自己丹元虧損,連失兩次精元,自己已控製不了體的妖氣,為丹田下狐火遍身流躥,所以才覺得奇熱難熬。而那西子鹿腹中的紅丸雖然神奇,凝聚的也都是天地精粹,可卻是從陰穀寒山中的草木身上提煉來的,一旦自體內溢出自然化了寒霜。
狐女想著自己丹火不能運轉,眼看著一丸神藥要被自己糟踏,且如此一來,自己還得有生命危險。至此女子無計可施,隻能眼睜睜看著藥力發散入水中,萬幸情急智生,猛想起身旁還有樂天,當時也顧不得了,連忙叫道:“你過來!”
樂天什麼算計,聽了狐女口氣,便知要糟,正待抬腳就溜,不想狐妖已將頭一甩,腦後青絲似匹練一樣的祭出,再見空中烏雲一卷,少年人眼前一黑,跟著乘風似的落在冰麵上,因是狐女入水時間不長,水麵冰層甚薄,樂天當時也做了浸水泥鰍,混身透濕,可即使冰還未結厚,少年也擋不住水裏奇寒,一瞬間即凍的他兩眼翻白,嘴唇都紫了。慌亂中,樂天足尖一點池底便欲從水中躥出,無奈狐女早有算計,已將雙臂圈動,把個樂天緊緊抱定。
急切間樂天見狐女一雙眼睛都變了火紅,嘴角張動,大有垂涎之意,想起對方可是如假包換的妖精,想到可怕處,當時忍不住道:“你!你該不會是想吃了我,好暖身子吧!”
“住口!就算吃你,也得把你洗剝的幹幹淨淨的,你現在這麼髒,我怎有心思吃你!”危急之際,狐女仍忍不住與樂天鬥嘴,隻是體內妖氣發散再止不住如泉水般湧出,狐妖再顧不得喝罵,出乎樂天意料之外,就見眼見少年,竟然輕啟朱唇與自己雙唇抵在了一處。
樂天正想著怎會有這般好處,可轉瞬間便是心道不妙,原來狐女渡入自己口中的盡是奇寒無比的凍氣,頃刻間功夫,險些沒把他一身血液也給凍斃了。樂天此刻已有內功根底,眼見得有性命危險,丹田下真氣不由自主發作起來,與狐女渡來的精氣合為一處,好壓服為己用。見對方一身真氣果然有些古怪,狐女心頭一安,連忙又是屏口作氣,將體內一道熱流渡出。
話說樂天正將狐妖渡來的神鹿紅丸精氣收歸己用,大感暢快之際,不料狐女又將自己妖元渡出,此一回卻是辛賴無比,與現前凍氣相較,正是一冷一熱。這一來樂天腹下當即似煮開了禍一樣,兩道氣息攪在了一起,小腹如扯了風一樣的脹起,痛的少年人怒目圓睜,眼眶裏滿是血絲。他才不過新近學了白陽圖解,功力淺薄,哪裏能將這狐女妖元與西子鹿紅丸精氣同時製服,當下不過片刻功夫便是氣若遊絲,有進氣,無出氣的份了。
正在樂天萬難境地,又見狐女猛地撕下他褲腰,少年雖驚,可此刻無力反抗,隻得任她擺布,哪知妖女隻是單掌抵在他肚臍上,玉掌輕按,一個提縱,便將樂天腹下氣海亂作一團的陰陽二氣提拿去一點。雖隻一線,對樂天來說也無疑是根救命稻草,為腹中氣息有了出路,忙催逼真氣往了狐女掌中傳去。不料他這裏焦急,狐妖卻不著急,隻是不急不忙的一點點汲取自樂天腹中煉化了好一會兒,銳氣已是大為減弱的元氣。
時間不大,以樂天機智,也猜到了狐女竟是以自己身體做了爐鼎一般將氣息煉化後,才收歸己用,自己不受一些苦楚,卻坐受漁利。想到這裏樂天大為惱怒,隻暗道:“哼!天下哪來這般的好事!”想到這裏,自己心下暗自渡算,隻等腹下痛疼大為減弱,便將丹田閉鎖,再不被對方取走一點。
這樁事正是狐女最為懼怕的,見樂天果然見機將自己元氣截住,此是她苦苦修煉才采煉蘊積的精元,此刻不過收回一半,如何能夠放棄。當時心焦也顧不得,卻將自己腰下衣裙扯過半邊,露出玉臍,當時與樂天的肚臍和在一處,一個收放汲取的力量足大了十倍,且為亂少年人心神,還張了雙臂將樂天摟抱,摩擠的樂天透身舒坦,*大漲,可讓少年心驚的時,丹田氣海內的精元卻是狂瀉不止,照此渡算,不過片刻功夫,自己不但要將狐妖剛剛渡給自己的元氣交回,便是自己這點性命交關的氣血,也得被對方收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