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不免拿著那旗幡招展,哪知他才剛將幡布纏動,就見一道紫氣升騰,包個少年人湧了,如飛一般的往了密林深處縱去,等樂天在空中知道了一些消息,再將幡布反向纏動時,這才重重落在地上摔了。
“快!真快!”樂天禁不住心頭喜悅,高聲叫道,雖說高興,可屁股摔的又實在是痛,直揉了半天,尾骨還是隱隱作疼。
而一旁兩位狐女則為少年的淺薄幼稚報以嗤鼻一笑,並且從對方的眼裏都看到了一絲不屑的快意,這讓二人更加覺得痛快,難得她倆的意見頭一次如此的一致。
妖狐分身這時才將那千金鉈提在手裏,她一身火性,自然知道炎火克真金的道理,隻略一琢摩便知道根底。當時將那金梭穿在火炎線上,稍一運動火炎便將金梭耀的通紅,再一彈指就見得空中赤光流舞,金星閃動,即時打在一旁花崗岩山腹上,卻如竹桶掉入井欄裏一樣悄無聲息,竟一渡十數丈也不見有阻止,待狐女挈手收線時,那火炎線也是無聲無息回到掌中,再看山壁,其上隻有一徑不過杯口大小的細孔。
樂天眼尖,看見那千金鉈竟有如此威力,不由驚叫道:“我的媽呀!這東西打在岩石上都沒有一點聲音,那要是打中了人不得立刻多一個對穿血窟窿嗎!”說的他害怕,腳下不由又退了幾步。
狐女得意道:“怎麼?害怕了嗎?知道害怕就好,以後要是再貧嘴惹的本仙姑生氣!我立時就見你身上也多幾個血窟窿!”說著將手一揚,就見樂天跟著又是往後一跳,愈加得意,止不住的一陣嬌笑。
“好了,不要再鬧了!你們兩個還有心思鬥口,沒聽見遠處有人鬥劍嗎?”九尾狐忽然道,且猶豫之間,似感到一陣異動,伸手便將《巡天寶鑒》取出,當見那寶卷此刻竟蘊了一層流光,妖狐見了臉上忍不住的心喜,急忙將發光的圖像打開。
而樂天此時還在回味九尾狐說的話。“鬥劍?鬥什麼劍?”可他腦子到底轉的快,稍一停頓便想了個明白,當下知道遠處有危險,正待勸了兩人快走,哪知九尾狐卻與自己分身道:“快,我們去南麵三十裏處地界看一看,那裏有好些蹊蹺!說不定,我們這一次前去,能有些意想不到的好處呢!”
樂天聞言回道:“能有什麼好處,大仙姑您自個都說了,前麵有修行人士在鬥劍,我一個一點護身本事都沒有的小孩,再加上這略有些本事,卻是莽莽撞撞的半截子狐仙,走過去還不夠祭人仙劍的呢!”
一句話說的妖狐分身大怒,正要罵他,九尾狐卻已搶先道:“你廢話些什麼?還不快隨我去,小心我把你肚子裏的精氣化煉成蛇,將你五髒都給攪爛!”可話音一落,她又似想起些什麼,再道:“這樣吧,你即然這麼膽小,就先回鎮裏陪我找些食鹽來!越多越好!還不塊走。”
這個差使樂天倒是挺樂意,隻要能遠離危險,少年人自然幫的勤快,可沒想到他三人才剛到手一句五斤重的大籽鹽,九尾狐又命分身扯了樂天的耳朵,重又返回故地,一徑的駕了若塵幡往了鎮南三十裏外飛去。
待三人趕到近處,老遠便能見空中有數道赤光正與兩道青光絞在一處,雖是正午時分,也一樣把個半邊耀成了個七彩,但見空中劍光經天遁走,七八尾紅絲好似赤線鐵蛇一般毒辣刁鑽,而兩道青光雖然看似勢單,可卻如蛟龍一樣的剛猛絕倫,力壓赤劍,將個七八尾紅絲趕的漫天遊走。
妖狐分身認出那紅光是昨晚在地府中與自己惡鬥一場的虎頭和尚的熾火劍,想起昨夜被他與手下惡犬重創,狐女頓時怒火三千丈,一個挺身便要上前爭鬥。幸被樂天一把抱住,才沒出事。
可狐女並不領情,反咒罵道:“你拉住我做什麼?再不鬆手,我將你胳膊給擰下來!”
樂天聞言忙送了手,可一反腕又拉起狐女的一隻手臂道:“你且別忙!咱先走近了細瞧,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拚鬥,無論如何,這個時候未分勝負,咱去了說不定倒把人一場較量給攪了,受兩方埋怨,甚或還結下了仇家!這多沒意思!照我來看,不如先緩一緩,俗話說,二虎相爭,一死一傷,等打的差不多了再去,說不定還能揀些現成便宜呢!”
狐女分身嫌樂天做事太過萎萎縮縮,正待喝罵,卻聽九尾狐已先冷笑了與他道:“怎麼?你就不怕這前麵有正教人物,萬一若是與你有些緣淵的修行人士在,你也坐觀別人生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