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木,下個月我們就要選新首領了,你準備的如何了?”一直對葉木放任的首領這一天找到了還在打磨石碗的葉木,葉木聽了抬抬頭沒有回話自顧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繼續手中的工作。
首領見狀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這是他的兒子他比誰都了解,別看平時一副好說話的模樣一旦認真起來絕不留情,雖然至今都還不知道他那晚和鬆喬發生了什麼但首領還是可以確定一點就是葉木因為部落的事情甚至很有可能是因為那晚祭典的事情跟鬆喬發生了爭執,而且很顯然,爭執的內容超出了雙方所能接受的範圍。
“春天已經來了,鬣狗部落經過一個冬天的休整已經恢複到原來的樣子,新首領並不是之前的副首領而是老首領的兒子采山,你該知道接下來我們真正的敵人是誰。像深秋的那樣的幸運我們不會再有第二次,孰輕孰重你該懂得。”
這番話終於引起了葉木的注意,他放下手裏的碗站起來“我已經讓槐恩帶著槐安還有柏息他們加緊巡邏了,棉達還有杉石衫岩每一個都帶一個牡獸小隊除了日常訓練之外還有加固陷阱和部落石牆。”
首領滿意的捋著大胡子離開了,他們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僅僅三天之後巡邏小隊在清晨的第一次巡邏中發現了山中橫七豎八躺著的五條鬣狗的屍體!
葉木趕到查看完致命傷之後一頭霧水,獸爪造成的傷口都是四道並排著的,他還從未見過這樣單獨又鋒利整齊的傷口,這究竟是怎樣弄出來的?
還不等他仔細想明白,就聽見遠遠傳來槐恩焦急的叫喊“葉木!鬆喬在這裏!”
懷裏的身體比以往更加弱小了,周身滿布傷痕,傷口或長或短或淺或深,看到這些就不難想象之前他經曆了一場怎樣的惡戰。
“鬆喬!”
驚恐充滿悔意的叫喊聲響徹山林,葉木抱著一息僅存的鬆喬飛快的往部落跑去。
“桐赫,桐赫,救活他,千千萬萬救活他!”直接衝進桐赫的房間把鬆喬放到床上,葉木啞了嗓子急紅了眼。桐赫似乎早有預料似的一身行頭早已換好,他看了看葉木隻是揮揮手讓他出去候著。
看著那個滿身傷痕的牝獸,桐赫搖了搖頭,何必呢,這樣的倔強又是何必呢?
“葉木,怎麼樣怎麼樣,鬆喬的傷怎麼樣?”槐恩他們負責處理鬣狗屍體去了,棉達和聽到消息的大家此時齊聚在桐赫門口急切的詢問鬆喬的消息,這幾個月來葉木的傷心他們都看在眼裏,雖然都在懷念那個部落的恩人,但他們卻都對鬆喬隻字不提,生怕觸動了葉木的脆弱。
葉木目不見睫的望著門口的方向全然沒有注意到身邊圍著的大家。
“傻瓜,明明就在山上為什麼不知道回來!傻瓜,明明就在山上碰到危險為什麼不知道求救!傻瓜!傻瓜!”低聲喃喃著,葉木嘴裏是在氣鬆喬的任性倔強,心裏卻萬分後悔,一個牝獸獨自在山中度過了長久的嚴冬,而他卻因為自己的固執和麵子不肯去找,建房子用的木材都在山腳下尋得,他甚至不敢往深山裏走隻怕又遇到當初曾跟鬆喬一起走過的地方。
萬幸,萬幸鬆喬還活著,如果是因為他的膽怯而永遠的離開,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現實照樣沒給葉木時間兒女情長,他前腳才把鬆喬送到桐赫那裏,後腳負責繼續巡邏的柏息就急匆匆回來報告說鬣狗部落這次又派了副首領前來要我們血債血償。
“惡山!這些年你幾次三番欺擾我們部落我們都忍了,入冬之前你借口找你們的部族害死了我們五個兄弟,現在你又想怎樣?”
原本唾手可得的首領位置就被前首領那個不中用的次子搶了去,惡山這個副首領做的本來就窩囊,如若此時再不能為自己的部落做些什麼他就永遠都不能當首領了。
“葉木,把那個牡□□出來今天我們絕不進犯香樟部落!”
“牡獸?什麼牡獸?”本以為這次是鬣狗部落的另一次的侵襲,葉木聽到惡山的話完全都沒了頭緒。
惡山不屑的啐了一口”葉木你別裝傻,我們找了一整個冬天今天才終於找到殺害我們前首領的凶手,我們一個冬天就為了找他損失了多少兄弟,今天一隊小隊好不容易才圍住了他卻還是被他逃了,一隊六個裏麵死了五個才把他拖住,等報信的帶我們回來找他的時候已經沒了,不是你們藏了他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