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不活聖秋同樣要死!”在他身後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鬆喬回頭看到一條半立起來就已經有一人多高的眼鏡王蛇在吐著鮮紅的信子,想必這就是他們的首領了。
“好吧,殺了我,馬上,省的我大發善心告訴你們最近喝的水裏被下了毒。”住在山上的好處是什麼?接近流水源頭這算其中之一!
最近幾天裏部落裏的牝獸們相繼出現了腹瀉的狀況,可這在夏天還算是正常,在夏天食物容易腐敗而牝獸們的體質弱,每年他們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這次也沒有太在意,可誰也沒曾想這次竟然不是單純的食物中毒。
“你騙我們。”首領靠近了些,鬆喬的後頸上感到一絲涼意。
“沒錯,我騙了你們,沒有下毒沒有腹瀉,接下來也不會發燒,殺了我,別相信我的話。”
一邊是模棱兩可的話一邊是部落牝獸的安危,首領不敢大意,即使他真的認為鬆喬在虛張聲勢也隻得放緩了語氣,因為一邊聖秋還在苦苦的掙紮著。
“給我們解藥,我們答應放過你絕不追究!”
鬆喬沒再強硬下去,將兩粒藥丸溶進水裏攪勻之後喂給聖秋,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這藥見效非常之快,聖秋甚至很快就自己站了起來麵色也漸漸恢複了紅潤,當然,這藥是鬆喬重新配製的,今天試了之後發現效果比之前的混合粉末好了太多。
“這些藥丸的製作方法我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教會你們。”
“你要什麼報酬?”
“活著離開。”
“水裏的解藥呢?”
“我說過是騙你們的。”
鬆喬隻為了保命,根本無意去與一個神秘陰狠的部落為敵。
首領蛇尾的節奏變得緊密,盛怒之下的他卻沒法做什麼,眼前的這個家夥有同類的氣息,他剛才之所以猶豫著相信了鬆喬的話就是因為他直到現在也仍然相信鬆喬有能力有手段去下毒。
“雖然我沒有下毒,但每年夏天想必你們都會因為食物腐敗而腹瀉發燒,把這些藥粉讓他們服下然後將水煮沸之後再讓他們喝,症狀會減輕不少的。”說到底鬆喬還是需要為部落做些什麼來消除他們對他的敵意,從治愈牝獸這件事上下手是最好不過的了。
怪老頭一生都在研究漫山的有毒植物把它們製成□□然後解毒並樂此不疲,自從鬆喬上山之後帶給他了不少新奇的藥方,而在他的保護之下就連祭司首領都對他無可奈何。在金蛇部落又住了半個月之後鬆喬收拾行李正式準備離開,怪老頭一路送他下山根本不讓赤紅他們接近。
“這些東西送給你,還有這個。”怪老頭把他這些年收藏研製出的瓶瓶罐罐都打包送給了鬆喬。
“這些?”不是他的心頭好嗎?這段時間以來鬆喬很清楚的見識到怪老頭究竟是對於製毒和解毒有多麼的癡迷,還有那塊畫有金蛇部落圖騰的蛇牙裝飾不也是他一直掛在脖子上的東西嗎?
怪老頭一直以來都與鬆喬大大咧咧的相處,彼此不拘小節慣了卻在這個分別的時刻裏顯得有些靦腆,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徑自把東西一股腦的塞到鬆喬懷裏就頭都不回的往山裏走去。
再往山下走了沒多久鬆喬就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身影——馱馱。
好久不見,馱馱瘦的已經能隔著肚皮看到肋骨了,夏天被蚊蟲叮咬的傷口有的開始發炎,完全就是當初他在山上撿到馱馱時候的狼狽模樣,可它本應在四季如春的山穀裏享受與同伴嬉鬧的美好生活的。
直到看到鬆喬之後馱馱才小跑過去親昵地在他身邊蹭來蹭去,而實際上鬆喬在金蛇部落呆的這段時間裏沾染了一些危險氣息,若非是它看到了鬆喬本人隻憑味道的話它是斷然不敢靠近的。
“你怎麼會在這裏?”抱住馱馱的大腦袋好好揉了個夠之後鬆喬帶它來到山腳下的小溪邊一邊給他清理著傷口一邊不解的問。
馱馱自然是沒法回答這個問題,它隻是乖乖的臥著不管傷口有多痛都一動不動的由著鬆喬處理,從鬆喬讓它留在山穀裏的時候它就明白了鬆喬要保護它的意圖,但是它還是又悄悄的跟了回來。即使不能上山保護鬆喬那它也要等在離鬆喬最近的地方,如果鬆喬能活著下來它就陪它走完接下來的路,如果鬆喬再也不下來了那它就一輩子守在這座山下不讓鬆喬的靈魂感到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