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有段時間裏鬆喬每一次肆無忌憚的在房間以外的地方醒來身邊都會有一個優質恒溫抱枕,可是這天叫醒他的卻是一條濕膩膩的舌頭和刺鼻的酒精味道。
下意識的揮開臉上的異物,在清醒的同時鬆喬也終於意識到了是什麼打擾了他的好眠——一頭醉狼。
部落太大鬆喬分不出這是哪個牡獸的獸形,隻是看狼眼迷離還泛著血色便知事有蹊蹺,被揮開的巨大狼頭很快便又湊了上來還試圖撲倒已經進入防備的鬆喬。
“你是誰?要做什麼?”此狼體型巨大想必該是見過的,鬆喬還是有些顧慮不想惹到這裏的原住民。
巨狼腳步都有些踉蹌卻還是跌跌撞撞的朝鬆喬撲過來,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似的完全不是牡獸之間玩笑般的撲咬,”做什麼,嗬嗬,呃,要你!”
因為牝獸的稀少在部落裏牡獸之間的某些行為也得到了默許,在他們看來比所有牝獸都還要美上幾分而且熱情大方的鬆喬就是最好的欲.望對象,自從鬆喬開始與部落裏的大家熟絡之後他們其中就有不少開始打起他的主意來,今天巨狼終於得到了機會。
酒後亂.性?鬆喬眼睛眯了眯在躲過幾次撲咬之後開始熱血沸騰,這些日子在天狼過的雖然還不錯但畢竟是被潛在威脅著,積攢的怒氣似乎終於有了一個合適的發泄途徑了呢。
好像是喝醉了的巨狼一次又一次的襲擊失敗卻又不停的進攻,其中有幾次也確實抓傷了鬆喬的手臂大腿,受了傷的鬆喬仍然沉著的盡力避開正麵攻擊試圖拖垮巨狼,他不知道巨狼身上的酒味從何而來,但想必與之前野象群襲擊部落也有關係,這附近一定有一種含酒精的果實。
鮮血的味道激發了巨狼的獸.性,眼中的迷離漸漸被狂躁取代,他低低的伏下前身後肢蓄積著力量準備給予分神的鬆喬最後一擊卻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那隻不過是鬆喬用的障眼法而已。
巨狼和鬆喬的體型實在是差距太大而讓鬆喬在巨狼高高躍起的時候迅敏的蹲到了他的正下方,朝天高舉的匕首割破了巨狼柔軟的腹部,巨狼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伴隨著內髒流了一地,而被鮮血和狼吼吸引而來的眾牡獸們眼睜睜的看著巨狼自尋死路的一幕。
“鬆喬,你沒事吧?”被抓傷的地方皮肉向外翻著鮮血直流,冬默皺著眉一把把他騰空抱在懷裏往祭司那裏走去,完全忘記了今天是總祭司來為他們部落秋季祈福的大日子。
“你放我下來!”擔心被馱馱知道了的鬆喬掙紮著,這些傷他自己就可以處理用不著誰來擔心。
“不放,你傷的這麼重一定要祭司看過我才放心。”冬默被那鮮紅刺痛了眼睛,他從來不知道有誰的血會讓他心痛。
“啪!”鬆喬反手給了他一個耳光然後瞪大了眼睛吼道”你放我下來!”
一直以來都帶著微笑的小個子鬆喬被大家私下裏認定了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可是就剛剛的一幕來看他們都錯了而且錯的離譜,發火的鬆喬自有一種不可違逆的威嚴,他眼中的狠戾就連久經殺場的不少牡獸都不敢直視,此時鬆喬的危險度絕不亞於他們的首領。
冬默被那一巴掌扇的愣住了從小到大還沒有誰動過他一指頭,他不相信打他的竟然是一直溫和開朗的鬆喬,而就在此時馱馱終於和波克等小牡獸趕到了現場。
“鬆喬!嗚嗚,你怎麼了?”被鬆喬滿身的血跡和傷口嚇壞了的馱馱想撲進鬆喬懷裏卻又擔心弄痛他隻得站在不遠處擔心的哭著。
鬆喬掙開了冬默的懷抱走向馱馱把他摟在懷裏輕聲安慰著”我沒事,一點傷沒幾天就好了。我們之前不是說好馱馱以後不許哭的嗎,再哭的話以後可是找不到伴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