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毫無征兆的進入那個奇異的空間的時候鬆喬皺了皺眉,怎麼這一世他還是被那個男人呼來喚去沒有絲毫選擇的餘地?他剛剛好不容易才燒了水要洗澡的,是不是還該謝謝這次是在他紅果果之前?
空間還是像上次一樣漆黑且虛無,除了前麵那一團光暈比之前更大更亮了些。
鬆喬站在原地卻沒有聽到意料之中的聲音響起,於是他不禁往光暈那邊又走了幾步。
“嗯?”很是意外的,鬆喬竟然在光暈的那邊看到躺在什麼東西上的義父,而他檢查過之後竟然發現把他突然帶進空間的這個男人在睡覺!
不知道怎樣才能離開空間的鬆喬盤腿坐在了男人的身邊靜靜的等待著,他向來不缺少耐心尤其是在毫無選擇的情況之下,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鬆喬終於聽到與之前不同的呼吸聲,他知道有人終於要醒來了。
義父慢慢睜開眼在看到鬆喬的時候不由也皺起了眉,”抱歉我又睡著了。”
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奇怪,什麼人會為了自己睡著了而向別人道歉呢?”這次又是為什麼會夢到我?”隨著男人的起身鬆喬竟然發現他的身下剛剛鋪著厚厚的一層東西,所以不由得探了探身子離男人近了些,隻是語氣中卻還是往常一般的淡然。
男人勉強著剛剛撐起自己卻沒過多久便又皺著眉躺了回去,借著光團鬆喬注意到了他過於蒼白的臉色,印象中的這個男人一向是最健康不過的。
“上次回去之後我查了臥室的監控發現我憑空消失了一分鍾,如果你也消失了的話造成什麼困擾了嗎?”
鬆喬搖搖頭葉木那邊算是已經就這件事達成共識了,倒是他還從來不知道男人在自己的臥室裏竟然也安了攝像頭,是有什麼事情讓他感到受威脅了還是?
男人終於放心的舒了口氣又閉上了眼,不過這時候的臉色卻是比之前好了不少,“看到錄像之後我就不敢再睡實了,每天隻有在周邊沒有人的情況下斷斷續續的閉閉眼,隻是對不起,我最後還是昏迷之後被發現送進了醫院。你剛剛等了很久嗎?”
就算是再強健的人一個多月得不到充足的睡眠也會垮下去的,更何況男人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跋山涉水輕易完成綜合特訓的小夥子了,身上又背負著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堅持一個多月才昏迷在鬆喬看來已經算是奇跡了。
“沒有,身下是什麼?”雖然鬆喬很清楚現在他心中有一種感情叫做感動,但他仍然不打算表露,這麼多年來他和男人都習慣了冷漠。
聽到這句話之後男人才又睜開眼掙紮著坐到了地上從身後抽出一張壓膜紙,“上次你提到了要壓膜的本草綱目,我就試著先印了些隻要睡著的時候就貼身放著想試一下能不能帶到這裏。”
接過一摞翻看著,鬆喬的眉頭漸漸皺緊“有腳步聲,你快回去睡覺,記著,我這裏隨時可以過來沒有問題,一把年紀就不要死撐了。”
語氣雖然不善但男人還是聽出了鬆喬的關心,原本就沒敢奢望會被兔狼原諒的男人抬頭望著他一手培養起來的孩子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男人的目光灼熱的有些陌生,鬆喬不自覺的偏過頭自顧翻看著印製精美的彩頁,一時間空間內陷入他們早就應該熟悉習慣卻在此刻顯得頗為怪異的沉默。
他們還都不知道怎麼控製出入空間的方法隻是不再做聲幹幹的等待著,鬆喬躺到了男人之前睡覺的地方想著試試能不能帶出去,男人坐在一邊望著他在被一股力道拉出空間之前隱約聽到一聲“謝謝”。
出來之後鬆喬第一件事就是找身下的彩頁,可他還是躺在浴室的地板上甚至連動作都似乎沒變,有些泄氣的鬆喬坐起來伸手試了試水溫,
在空間裏等著男人醒來有一段時間,說話的時間也有大概80幾秒,可他發現他之前燒的水還沒有涼。部落因為在山腳下所以入秋之後天氣轉涼的比平原上要快許多,根據經驗來說水溫能保持在燙手的程度上可以推斷前後也不過一兩分鍾而已,男人說上次出去之後花了一分鍾,這次遠比上次在空間的時間久可出來之後這邊的時間似乎沒什麼差別呢。
泡著澡的時候鬆喬竟然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直到被冷掉的水凍醒才發覺自己最近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過安逸祥和,之前二十幾年所養成的警惕性越發的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