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以血腥殺戮為生的鬆喬其實至今都說不清究竟什麼是愛,他也曾經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這樣真的算是愛情嗎,他和葉木之間注定了不會有一方撒嬌示弱,兩個誰都不肯服軟的男人之間也不會整日把親啊愛啊掛在嘴邊,可離開之後他才發現原來時常會想念著一個人就叫愛,原來即使重回人世卻惦記著還要想方設法離開回到某人身邊就叫愛,原來可以對著他肆無忌憚的發脾氣鬧情緒就叫愛,原來,他在前世死去就是為了來到這裏學習如何去愛的。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葉木瞧著表情凝重的鬆喬不知他在想什麼,而他還在考慮之前鬆喬說的話,他理解的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鬆喬說要陪著他?自己困得要命卻還是要陪著他?一時間葉木陷入好的要命的自我感覺中。
鬆喬徑自找了些獸皮往葉木懷裏沒好氣的一塞,“還走不走了!”
鬆喬前腳剛要出門後麵就被葉木扯住了獸皮坎肩,接下來就是葉木低沉的聲音“給我穿好再出去!”
鬆喬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之前他們做了些什麼,低頭看看自己再看看葉木,其實就算是長袖獸皮衣也遮不住什麼的嘛!誰讓這個家夥學得有模有樣在他脖子和鎖骨上落了深深淺淺的這些印記,身嬌肉貴的鬆喬知道這些東西在他身上沒有一兩天是下不去的了。不過鑒於某狼已經一臉的深沉嚴肅,鬆喬還是老實的接過衣服穿上跟在他身後回到了之前大家都在的地方。
牡獸的嗅覺這樣好怎麼會忽略掉葉木洗也洗不掉的特殊味道,甚至還不等葉木他們走近就已經有好事者圍了過來嘖嘖的對著兩大中心人物。鬆喬老老實實的躲在擋不住他的陰影裏小聲自言自語“你看,我就說沒用吧!”
八卦向來是不分世界不分文化還有種族的,鬆喬一臉“嬌羞”的躲在後麵任誰調侃任誰問都低頭不語,這個辦法相當奏效,不過眼下任務重大葉木好脾氣的接受了調侃之後還是安撫了大家讓工作繼續展開,隻是他,貪婪的不放過每一個空閑去看向坐在一邊似乎焦頭爛額的那個小身影。
照老規矩鬆喬忙正事的時候會在身邊不遠處插一根係著獸皮條的樹枝,這會兒就算葉子他們很想找鬆喬一起去槐恩家可以隻能望“枝”興歎的調頭去找其他小夥伴,而鬆喬呢,此時正在跟兩片獸皮較勁。
在之前,即使是死而複生之後的鬆喬也不認為他會屬於某個地方待到終老,葉木收留了他他也隻是很單純的做出相應的貢獻來作為自己的食宿費,外出遊曆的那些年你對我好我對你好,你對我不好我就加倍還回來。遵循著如此簡單的遊戲規則鬆喬在異世度過了3個年頭,直到,他又回到葉木身邊終於決定不再離開,所以從今天起他準備認認真真的對待在這邊的生活不再湊合著得過且過。
衣、食、住、行,如果想要在現有條件下過上更舒適的生活鬆喬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就從改進成衣開始吧。
該死的,鬆喬握著刀卻遲遲不知該從哪裏下手,他隻見過裁縫給他量身定做的前半段“量”這個動作,現在是不是他應該直接躺在獸皮上然後隨便找誰給他畫個模子出來?在獸皮上滾了兩圈的鬆喬全身心投入進了他的裁縫世界完全沒注意到遠處葉木的笑從未如此幸福。
借著鬆喬回歸這個由頭大家晚上來到葉木家聚餐,好久不見鬆喬的牝獸小隊圍著鬆喬問東問西端茶倒水的歡迎,必須承認有些受寵若驚的鬆喬守在火邊盡職盡責的負責烤肉順便和大家聊天,他在嚐試做一個全新的、能適應部落集體生活的“當地人”。
“馱馱過來,波克去我房間幫忙把床邊的獸皮包裹取來好麼?”馱馱白天的時候跟小牡獸們一起去山上學習狩獵了,晚上回來的時候一看到鬆喬立刻變成獸形在他身邊蹭來蹭去的轉著直到鬆喬把他抱在懷裏哄了好久才見好。就在不遠處鬆喬能感覺得到一個目光在所有靠近他的人身上戳洞,牡獸的占有欲啊,唉。
借著支使波克的功夫鬆喬終於從火堆邊離開來到某個一晚上都垮著臉的大塊頭身邊捎帶送去了他親自烤的菜包額,菜包菜。
“你去烤給他們吃啊,一個晚上不是有說有笑的很好嗎?”
一度懷疑自己幻聽的鬆喬直到把自己的胳膊掐紅了才終於相信了眼前這個黑麵神就是正在吃醋的葉大首領!吃醋?嗯,等等,如果他可以把葉木寵成會吃醋會撒嬌會使小性兒的傲嬌之後他是不是就可以省些力氣在今後的主導問題上了?
進行了短暫的頭腦風暴之後鬆喬把所有的情緒都隱藏起來麵帶微笑的舉高手將他的特殊的菜包菜——青菜包洋蔥片放在葉木嘴邊,葉木不張嘴他就一直抬著手,直到最後還是葉木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