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吃飯、縫衣服,若非槐恩回家鬆喬都沒意識到外麵已經天黑早過了晚飯的時間,跟樺普約好下次再來之後就匆匆趕了回去,一出槐恩的院子便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等在樹下。
想必葉木為了過幾天的外出還有為了外來部落使者而正在修建的房屋也是有許多事要與大家商量沒時間好好吃飯,鬆喬拿出烤好的肉幹先讓他充饑然後又手腳利落的生火烤肉,葉木很是自覺的一邊嚼著零食一邊翻著烤肉,鬆喬則做了個洋蔥炒肉要填飽自己的肚子。
他們也不拘於形式各自端了石碗就站在火邊吃著,突然,
“你喜歡樺普是吧。”
鬆喬語出驚人嚇得葉木被嗆到之後咳嗽不止,鬆喬送了他一個白眼還是遞去了水,“我又沒想怎麼樣你激動什麼!”他與樺普相談甚歡很是投脾氣,這樣沉穩內斂的性子既然能入了他的眼也自然能吸引葉木,鬆喬一直覺得他和葉木的品好相差無幾,這件事就算葉木承認了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意外。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的葉木紅著一張臉結結巴巴的似乎是想要解釋又似乎想要否認,鬆喬揮揮手“朋友妻不可欺,你什麼性子我還不了解嗎!以前沒跟樺普接觸過倒是沒有發現,今天聊了聊覺得他真不錯值得交心。”
“鬆喬我…”葉木打斷了鬆喬的話可自己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鬆喬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對樺普的感情不同於其他牝獸,如果要說的話那就應該算是喜歡了,隻是他更知道樺普和槐恩自小就兩情相悅,那樣美好青澀的暗戀就這樣被他扼殺在了搖籃,這些年他早已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也早就習慣了樺普和槐恩的形影相隨。
唉,老實人欺負起來就是無趣啊,鬆喬打了個哈欠將肉片串到竹簽上遞給葉木,“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兒啊?我都說了不介意你還準備再解釋什麼?”
雖然鬆喬說了不介意而且以他的性子來看似乎也確實沒有那麼小氣,隻是葉木卻仍然有些抹不開麵子略微轉了頭悶聲悶氣的開了口,“我知道你們那邊對這種事情看的很輕,但我還是要向你保證,我會對你一心一意無論其它部落的牝獸再好我都隻會認你做我唯一的伴侶。”
老實人說起話來倒也還蠻中聽的,鬆喬一副大哥的模樣欣慰的拍了拍大塊頭的肩膀,“年輕人我看好你,好好努力對我好,不然,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
“鬆喬,你也答應不要離開我好嗎,我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牝父從也沒有誰像你這樣對我好,答應我再也不要回到你之前的那個世界好嗎,在這裏不管你想去哪裏我都可以陪你,但…”
墨色的夜、躍動的火,整個部落不知何時已經歸為靜謐,仰頭便是星光無際閃爍,偌大的天地之間仿佛就隻剩下他們兩個,想到鬆喬可以自由出入的世界想到冬天即將到來的各部落的優秀牡獸,葉木終於把他的脆弱和無助在他愛的人麵前表現了出來。
鬆喬不會覺得這樣的葉木太過軟弱,反而輕環著他的腰順勢一起坐到了火邊,“如果你想,我會在你的身邊隨時聽你的傾訴,做你的依靠。”每個人都有別人不能輕易碰觸的傷疤,經過這些年的接觸鬆喬早就有所猜測,不管從誰那裏他都從未聽過關於葉木牝父的事情,部落裏單親的家庭太多似乎誰都沒有過疑惑,可鬆喬卻是從葉木的異常沒有安全感總是患得患失這些地方起了疑心認為牝父是葉木的軟肋。
葉木牝父和牡父的故事放在當代不過是老套的棒打鴛鴦、強權拆散有情人的戲碼,當時部落的首領在一次吃了過多象醉果之後半夜闖入茉靈的房間用強硬的手段終於得到了愛慕多年卻不得的牝獸的身子,茉靈羞憤難當想一死了之卻被首領用他的家人作威脅而不得不在第二天就匆匆與首領舉行了儀式。就在竹蘇準備等到來年春天成年之後就迎娶茉靈進門的時候,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他久久不能相信自己青梅竹馬的茉靈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與自己看日升日落。
竹蘇發了瘋一般不顧自己死活的幾次想要闖進首領的家都被部落裏的成年牡獸攔住最後幹脆就用手腕粗的藤將他綁在家裏禁食禁水。竹蘇是首領最小的牡弟,部落雖然也看不過首領的行為但首領畢竟是首領、是要帶領整個部落不受外族侵犯的勇士,所以權衡輕重之下茉靈和竹蘇就無奈的成為了部落利益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