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半個主人的翔峰自然而然的擔當起負責人招呼眾位來賓,他粗略一翻簽到簿才知道鬆喬生前人品真不錯,“行啊你,本來我和彥大哥他們商量就幾個人來坐坐的,消息一傳出去都說要來,我看年會也趕不上今天這麼熱鬧。”
“你們幾個聯手辦的追悼會下麵的人敢不來麼?”鬆喬略感無語,商界上數一數二的重量級角色開口要給一個人辦追悼會,下麵的那些人就算是為了在他們麵前露臉混個臉熟也會忙不迭的應下的。話說,把追悼會辦成商界年會這種事也就這幾個人夠膽子夠資格了吧。
翔峰一臉無辜的攤攤手,“我們幾個隻說是內部聚聚,是Bond老公爵最先提議要大家來的,說你好熱鬧喜歡跟朋友在一起。他老人家在英國可是大旗,不然客廳裏那些王室貴族可不聽我們的召喚。”
那個老頭兒,鬆喬想到那個外表嚴肅的要命卻實則煞是慈祥的老人家之後不禁笑出來,也不知道現在他的中文學的怎麼樣了,早知道就應該把六哥這個中國古典文學博士介紹給他的。
“翔峰,翔峰那小子也帶月默來了還有祁沐帶著時信一起來了。”任波作為翔峰的幹哥哥幫他招呼來賓,看到兩個同樣身份不單純的二人之後特地告訴翔峰。
“翔峰,哪個腦殘的懶得取名字就算了偏偏要跟我同名同姓!”六哥不開心45度望天抱怨了一通之後才換回平日溫和的模樣出去招呼,“二位不在一個小說裏也能一起來啊,真是…巧啊。”
翔峰不提這件事倒也罷了,一提起來祁沐也有怨言,祁沐、亓沐,他憑什麼又跟古逸的兒子的名字叫起來沒差別?(彥牧、月默、葉木,這三個名字都以YM開頭,我常打錯了怪過誰麼!——JW撇嘴不屑)
“半路車壞了,搭順風車過來的。”翔小峰哼哼半天才說了實話,該死的月默一定是故意對車做了手腳讓他不得不求人搭車的,他早說過那個生意他不用討好祁家也能做成。
“這樣子啊,我叫人替你一會兒把車開回來。Bond公爵快到了還請幾位在這裏稍等。”翔峰才不在乎那些所謂的黑色背景,翔峰的月家怎麼了,古逸的穆家衛家怎麼了,他連英國這邊的東道主都打過還怕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開玩笑,他可是JW唯一的男神,自然是不能在這些地方遜於別人的。(必須必的唯一!——JW星星眼)
到底還是年輕氣盛的翔峰帶著月默偏偏跟祁沐分開走了,祁沐挑挑眉表示不介意,他今天來是想告訴Vincent那個混小子他終於和洛洛結婚了的消息,如果Vincent還活著應該會一臉不屑的挖苦他這些年的暗戀終於見光了。想到這些祁沐笑的有些苦,Vincent那樣純粹的性子是如此令他羨慕,可如今卻英年早逝,他本來還備了大禮要給Vincent一個驚喜呢。
“祁沐去年和洛洛結婚了,今年的時候有了一個兒子取名叫祁鬆,應該是為了紀念喬鬆你。”翔峰小聲的給鬆喬說著,喬鬆這個名字實在是太不常用了,以至於鬆喬乍一聽都沒有反應過來,難怪自己當初會隨口給葉木說了“鬆喬”這個名字,原來這隻不過是把他的中文名字倒過來而已。
“我和祁沐不打不相識,他不太會講話但一旦認定了你是他朋友就會兩肋插刀,你看他對洛洛那些年的付出就能知道。”鬆喬深吸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來之後才能開口,他以為今天能見到舊日的朋友會很開心的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感到心酸。
“如果難受就回臥室吧,一會兒我負責主持你也不用跟著。”翔峰拍拍鬆喬的肩又何嚐不為他感到難過。
又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鬆喬才終於找回之前的平靜,“公爵那個老頭來了替我好好招呼,我沒事,跟在任大哥他們後麵看著,這世上能參加自己追悼會的也沒有幾個人不是。”
如果不是來的人在眾人麵前回憶著各自與Vincent之間的牽絆想必就連鬆喬本人都忘記了自己原來做過那麼多的好事,原來自己的形象在眾人眼裏並不是宅男一個而是年輕有為熱心助人的優秀青年,Vincent是帶著無數的榮耀和光環離開他們的。
這些天與翔峰聯係的多了鬆喬以為翔峰早就不在乎他的生死了,可直到這一刻他聽了翔峰的話才知道這個男人把自己的情感隱藏的有多深,翔峰對他死去的悲痛並未隨著見到他而減少了分毫。鬆喬垂著頭一邊聽著大家對他的緬懷一邊慶幸自己是如此的幸運,手上沾滿鮮血的他有幸在另一麵得到了最真摯的友誼,如果還能聽到這些話,鬆喬甚至覺得即使沒有死而複生都是了無遺憾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