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美酒佳肴。
可惜,對桌而坐的兩個相貌相似的首領卻注定要辜負葉子他們的勞動成果。
葉木的院子雖然就在廣場周圍,現在還能時不常的看到周圍有人在走動,但自從大家看到葉木和冬嚴的長相之後,就主動繞道而行,是以小院裏難得的清靜,靜的就隻有葉木和冬嚴的呼吸聲。
“天狼部落來做客,我們香樟部落歡迎。但如果還有其它目的,還是免開尊口的好。”
“可是冬寒你…”冬嚴私下裏問過牡父,原來在天狼部落裏早已默認了葉木的存在,還替他和竹蘇在本應有的位子上留了位置。
聽到這個陌生的稱呼之後,葉木皺眉,“這裏沒有一個叫冬寒的,天狼首領自重。”
“葉木你聽我解釋,天…”
“我們是沒有談的必要了。”葉木起身就要送客,冬嚴卻在離開位子的瞬間化了獸形。
“葉木你給我聽著!”冬嚴是天狼部落的首領,是擁有絕對力量的上位者,這些年他為了替部落彌補當年的過失,一直擺了低姿態,試圖讓葉木和竹蘇回歸天狼。天狼部落雖然從來都不是什麼重視親情的部落,但對於強大的族人,他們還是十分歡迎的。
見冬嚴化了獸形,葉木怒從心中生也就地化了獸形與他對峙。他們同為血統純正的天狼主宗,無論從身量還是力量上都沒有太大懸殊,反而是葉木為保衛部落常年四處狩獵、巡護,比起被政務纏身的冬嚴還要有優勢。
“要麼殺了我,要麼老實的做一個訪客。我和竹蘇跟天狼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身上流著天狼的血,你!”你甚至才是真正應該繼承天狼首領一位的人選。後麵的話冬嚴還是沒有說出來,況且他自問也從沒有過任何失職的地方。
“流著天狼血的那麼多,最後還不都被驅趕了出來,你怎麼不讓他們也回去?”葉木心裏冷笑,天狼部落何時起成了這麼友愛親族的部落了?
“如果我勝了你,你要答應春天跟我回天狼,認祖歸宗!”冬嚴伏低了了身子蓄積力量,說完最後一個字之後便猛地躍起,直撲葉木。
尖銳的狼牙就在頸間摩擦,上麵的巨狼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盯著身下的敗者,“天狼這麼弱,是要我回去收拾爛攤子嗎?”
兩匹巨狼打在了一起,騰挪跳躍之間皆是殺招,彼此都將對方視做了非勝不可的對手,可除去野獸撕殺的本能之外,葉木可是經過鬆喬專業指導的,雖然獸形在一定程度上阻礙殺招的流暢,但卻是好過冬嚴單憑本能的撲咬。不過平心而論,葉木在心裏還是十分認可這個對手的,他本以為冬嚴也會像其它首領一樣,坐到高位之後就放棄了牡首最基本的體能訓練,沒想到,冬嚴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讓葉木著實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勁頭,才終於將他打敗。
反正是勝了,葉木也不介意再來兩句風涼話刺激刺激冬嚴,誰讓他沒看好自己的牡弟來著。
冬嚴長這麼大第一次嚐到失敗的滋味,如果對方不是葉木,想必他現在已經被咬破喉嚨成了他人的美餐,葉木如此強大的確出乎他的意料。可是,現在不是佩服對方的時候,從他們剛剛拉開陣仗,不遠處就開始有了觀眾,現在就算他看不到周圍的情形,也大概知道自己是輸在眾目睽睽之下了。作為天狼的首領卻被一個混合部落的首領打敗,這樣的恥辱足夠讓他自殺以謝部落。
“殺了我,你可以去天狼做首領,香樟部落也可以遷徙到附近。”敗者為寇,雖說有些艱難但冬嚴還是堅定的開了口。
嗯,還不錯,算是有血性了。葉木心裏盤算著的同時變了人形站到了被打翻的石桌前,“不希罕。你輸了,該回哪裏就回哪裏,記得別在我的地盤上生事。”一直都和善有加的葉大首領直到此時,才真正擺出上位者的姿態。
“我輸了,就已經失去了做首領的資格。天狼傳統如此,所以你應該繼任。”冬嚴也變了人形,硬撐著挺直腰板。
葉木受的傷也不輕,此時隻想著趕快打發走冬嚴好讓鬆喬來瞧瞧,可冬嚴這個家夥認死理,現在幹脆逼他上位了!天狼天狼!去你的天狼,我們香樟部落山好水好族人好,他才不稀罕那個冷血無情的破地方呢。
“我又不是你們天狼的,用不著守你們的規矩,這裏是香樟部落,是我的部落,你聽著,看在你是天字部落的份上我不為難你。但如果你繼續要我離開這裏,我不保證這次與你同來的族人的安全。”當我是軟柿子麼?我堂堂一個部落的首領,還要被你威脅不成?葉木一心就想著讓鬆喬給他看傷,然後再給他做頓好吃的慰勞慰勞,哪裏還有心思去管其它部落的規矩,尤其是天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