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意思是,在我的領地裏,有個強大的巫師,這個人卻不在我的麾下?”貝布托嗬嗬大笑,如果有那樣的人才,應該是在他的帳下。
“這是我們親眼所見,不信您問夢黛兒,當時她也在場的。”幾人七嘴八舌將當時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獨立擊殺妖狼,足以證明那人的實力了。草原對巫師的需求如饑似渴,資質勉強過關的孩子都值得大力挖掘,並加以培養,何況真正意義的巫師,還是極具天賦的戰巫。消息得到證實,貝爾托又難掩喜色,隻要那人在他的領地,他就一定能找出來,等不及盛會結束,一小隊騎兵已經派出去找人。
“既然你們都喜歡草原,何不留下來?你們都是夢黛兒的好友,我要是虧待你們,她也不能答應,你們說對你對?”好事連連,喜不自勝的貝布托動起了歪腦筋,當即被女兒凶了一下。
“就算我們想留在草原,也要完成學業才行呀,假期結束,我們還要回學院呢。”幾個孩子可算是領教過這位草原雄主的熱情,要不是還在學院培訓,無法選擇,恐怕真要被留在了草原。
競技場,一個摔跤選手格外彪悍,先後將四名對手扔出場外,仍然看不出疲倦的跡象,擁有這副好身手,這本該受到歡迎,可是那人卻沒有贏得多少喝彩。
那個人太囂張了,放倒對手不算,還要將對手抬過頭頂,用力的扔出圈外,同樣是將人扔出去,裏麵的講究可多了,老道的摔跤手知道怎樣扔人能讓對手毫發不傷,怎樣扔人能重創對手,甚至讓對手永遠也爬不起來,此人選擇的摔法屬於後者。
蹂躪對手的同時,那人說話也不幹不淨,他甚至向觀眾挑釁,嘲笑在貝布托的領地連個像樣的摔跤手都找不出來。
“過分!”趙羽對猖狂的人嚴重缺少好感,不尊重別人,就別想獲得別人的尊重。
“那個人是多曼,是赫赫有名的摔跤手,敢於這麼囂張,一定是紮爾汗在幕後唆使。”幕僚低聲的分析,聽到這個名字,眾人心頭蒙上一層陰霾。
紮爾汗與貝布托齊名,同為草原兩大雄主,兩人的性格卻截然不同,貝布生性豪邁,喜歡結交朋友,紮爾汗卻是飛揚跋扈,格外的囂張。或許正是由於性格差異,才讓兩人得以相安無事,為岢嵐草原贏來難得的寧靜,然而在這份平靜的背後,紮爾汗的挑釁從未停止。
看情形,紮爾汗要在競技中殺自己威風,篝火節是所有草原人的節日,他們崇尚武力,既然死對頭發招了,貝布托若不還以顏色,丟失的不止是麵子,然而,多曼雖然猖狂,倒是十足的彪悍,一時間,到哪兒找人與他抗衡?倒不是貝布托帳下無人,而是多曼過於生猛了,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他在作弊。”李凡聽見來自林諾的提醒。
“你說什麼?”無論怎麼看,李凡都認為這是公平的角鬥。
“這正是他的狡詐之處,使用詛咒巫術削弱對手,很容易被人看出跡象,對手也能感受得到,用巫術強化自己的人,外行就很難察覺,你留意他後方的三角眼。”雕蟲小技,豈能騙過林諾的眼睛。
李凡依言尋找到目標,在多曼的後方,的確有個三角眼,那人充滿怪異,被五、六個人護在中間,慘白的臉上掛著匪夷所思的笑容。
“卑鄙!”也許這是巫師引以為傲的能力,可是絕不該出現在競技場。
多曼放倒兩名對手以後,再次叫囂起來。盡管內心充滿不忿,畢竟事不關己,李凡堅信貝布托大人一定能還以顏色。
驀然,熟悉的身影躍入視線,是古爾泰,他竟然向多曼挑戰。
“難道他瘋了?”
“即使明知道不是敵手,稍微有些血性的漢子,都無法容忍這種挑釁。”林諾對草原人的性格還是蠻了解地。
“快想想辦法。”被蹂躪的人換成好友,李凡沉不住氣了。
“方法倒是有一個,你可以幹擾三角眼,打斷他施法,坦白的說,即使不考慮巫術,多曼也是個摔跤高手,你的朋友不見得能有勝算,除非換成你來作弊。”林諾臉上掛著四個大字,愛莫能助。
“作弊就作弊!”李凡理直氣壯的回答。
“剛才還說人家卑鄙,我險些把你當成君子,以為自己挑錯人了呢,嘿嘿,戴上麵具。”林諾滿臉壞笑,以他對戰鬥的渴望,此刻早就手癢難捱,要不是李凡心急,他也會提議出手的。
才不過兩個照麵,古爾泰就被摔倒在地,萬幸摔的不重,多曼可能輕視他年幼,也沒有下狠手,不等對手迫近,他重新站起來,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目光中全無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