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黃昏時分,羅比兌現酒約。
李凡存心逃避,打算喝到天亮再回房間,誰知剛到半夜,飲酒便改為作樂,如今他是有家室的人,何況家室還受了傷,於是隻好回房。
蘇媚默默地躺在床上,既沒有裝睡,也不主動招呼,靠在床頭的她嫵媚到極點,與羅比找來的女人有天壤之別。
“還不睡?”李凡沒話找話。
“我以為你要喝到天亮呢。”以蘇媚的閱曆,不難看清李凡的心思,李凡的聰明之處在於,知道什麼時候該保持沉默。
片刻後,隔壁房間傳來*之音為蘇媚道出了謎底。
羅比不愧為馬賊出身,幹起活來絕不含糊,還有他找來的女人,別看姿色平平,素質好啊,叫喚起來那叫一個賣力,不說別的,就憑在弟兄們麵前長了臉,這五十個銀幣也花得值。
床板的響動和呻吟交織出的樂曲讓氣氛十分古怪,蘇媚似笑非笑的望著李凡,看到他尷尬莫名,笨蛋也能想象得到,這就是他回來的原因。
李凡從椅子上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你難道又想偷窺?”蘇媚美目含嗔,她想起了在水潭被人偷窺的情形,貌似某人有這種嗜好。
“不至於,這種地方找個女人又不貴~”李凡兀自逞強。
“什麼價?說來聽聽?”蘇媚的笑容叫人難以捉摸。
“七十個銀幣,還可以侃價。”方才羅比把價格侃到五十銀幣的時候,李凡也在場,羅比挑的是最好的女人,這荒郊夜店,恐怕找不到值這個價的女人了。
“連一個金幣都不到,你在七重天吃一頓飯,恐怕也要百十個金幣,為什麼你不找一個?”蘇媚笑問。
“不關你事。”招架不住的李凡閃了。
房間裏,蘇媚淺笑不止,不過,隔壁的呻吟聲很快又讓她心跳加速,兩人都待在房間,尷尬的何止是李凡?
像李凡這樣的男孩,完全不用為他擔心,他很善於保護自己,甚至不輸給成年人,隻不過,太善於保護自己的人,固然能不受到傷害,也難免錯失美好的東西,蘇媚何嚐不是如此?
羅比很猛,折騰了很久才偃旗息鼓,到了後半夜,蘇媚卻沒了睡意,胡思亂想到天亮。
每年都有大票的小鬼入學,對她想入非非的學員不在少數,不到三年的光景,這些小鬼就要麵臨畢業,李凡不過是當中的佼佼者,作為教官,她能怎麼做呢?
李凡轉來射手係的時候,蘇媚就做出了決定,然而,李凡的優秀一再讓她動搖。
第二天清晨,傭兵團早早的上路,兩人胡亂用過早餐,中午的時候,等來了學院的隊伍。
見到蘇大美人與李凡同騎,很是讓牲口們羨慕了一回,連眼珠子都冒出了血絲,與蘇教官同騎,這可是牲口們意淫的時候都想不到的美事,居然讓李凡碰上了。
不過,別說眼睛擠出了血絲,就是眼珠子充血爆掉,他們也不敢詢問緣由。蘇媚從來都是我行我素,自然不屑於解釋,對此,東尼也僅僅是冷笑,仿佛什麼都沒有看見,不問不等於不想,內中詳情,老家夥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蘇媚的坐騎傷的不輕,留在了客棧,沒理由馬都摔殘了,人卻沒事,要說蘇大教官和學員產生感情,東尼打死都不會相信,別說他了,牲口們也沒人相信。
最難受人的還是夢黛兒,心裏酸溜溜的,即使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同騎,如今也該分開了,但是蘇媚完全沒有避嫌的意思,連最起碼的解釋都沒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