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被一個毛頭小子教訓,語言還格外嗆人,但是看到李凡破爛的衣衫,蘇媚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不難想象,李凡是一路闖過來的,衝得很急,衣服都被樹枝掛破了,要不是為了關心的人,誰能這麼做呢?據蘇媚所知,李凡可不是個博愛的人。
“魔靈學院的團隊呢?為什麼你一個人出現。”蘇媚委婉地確認。
“全軍覆沒了。”在蘇媚聽來,這個回答的意思就是,李凡是特地來找她的,心中雖然感動,小嘴卻不饒人。
“全軍覆沒?虧你還能說得麵不改色。”
“你能看見我的臉嗎?別損我了,蘇大教官,怎麼搞到這麼狼狽?”教訓歸教訓,看到她落魄的樣子,李凡仍是心疼。
“她們迷路,撞上了妖熊,就是你剛才收拾掉的那頭。”蘇媚裝作若無其事。
“參賽學員繞出地圖的範圍,作為監督,你應該阻止她們才對。”李凡很奇怪地審視蘇媚。
“要問責我,你還不夠資格。有什麼大不了的?隻要回到賽程的地圖就能脫險,不出狀況的話,頂多需要三個小時。”蘇媚對任何人都很親熱,唯獨在李凡的麵前,盡責的扮演著教官的角色,對於這份特殊的待遇,李凡不知該不該慶幸,至少,她對待自己和別人不同,接觸多了就能知道,別看她表麵上風騷,並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三個小時,你用飛的?”李凡搖頭。
“我們的位置在賽場西麵,繞過前麵的這座山,就能回到賽程的地圖,當然,我們必須先找奧河道,這用不了多長時間。”蘇媚攤開獸皮地圖,像模像樣地分析,在她的對麵,李凡當場石化,好一對凝脂般的尤物啊,誘人的****,仿佛能讓他墜落進去,除了白花花的一片雪膩,他什麼都看不見。
“又犯毛病了是不是?”這種尺度的暴露都談不上走光,不過在某狼的目光下,蘇媚下意識護住胸口。
李凡將注意力拉回到地圖上,於是很快聽出了問題。
“你是路癡?”李凡很認真、很同情地詢問,作為一名射手,在團隊中最基礎的工作就是探路,路癡怎麼能勝任?
“你看見指北針了嗎?我們現在停留在河的左側,我記得很清楚,我們邊戰邊退,退過兩座山,然後過了河。”蘇媚越是努力地解釋,李凡就越能確定,她絕對是個路癡。
“別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我,我的方向感的確不強,但是不到路癡的地步。”蘇媚可不願在學員麵前示弱,更不喜歡被人同情,尤其不能接受被李凡輕視,作為學員,李凡實在太優秀了,當他的教官好累,聰明的女人寧願做她的情人,而不是教官。
“你在老虎口的時候怎麼辨別方向?”李凡饒有興致地追問。
“用戰寵,而且那邊的叢林不像這邊遮天蔽日的,找個高處就能辨別方向。”蘇媚極不情願的透露實情,因為路癡都是這麼幹的。
“那你現在幹嗎不用戰寵?”地圖對於缺少方向感的路癡起不到任何作用,李凡好心提醒。
“憑六個學員能和熊妖纏鬥六個鍾頭麼?我的戰寵受了重傷,能不能活下來都不好說,你最好直說,我們現在處在哪裏?”女人是感性的動物,提到戰寵,蘇媚黯然神傷。
“壓在那個下麵了。”李凡雖然沒有戰寵,狗倒是養過一條,大概能體會她的感受。
“哪個?”蘇媚不解其意。
“右邊那個。”李凡誤解了蘇媚的問題,不過,他的補充仍然讓蘇媚如夢初醒,惡狠狠的白了李凡一眼。在自己的右胸下麵找到坐標,身為射手係的教官,地圖還是能看懂地,以小隊移動的速度,重新返回賽程地圖,至少需要十個小時以上。
這種說法恐怕是最含蓄的,要是用手比劃,估計還沒放到地方就出事了,不過李凡根本懶得解釋,反正有便宜占,被凶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還看!”蘇媚抬起頭,立即迎上李凡賊溜溜的目光,這個家夥又在偷窺她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