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聽到喊叫臉色刷一下變的鐵青。
容嫂開門後,“小翠出什麼事了?二小姐呢?”容嫂也是一臉的緊張。
被喚做小翠的丫鬟哭的梨花帶雨,“二小姐她,懸梁自盡了。”
“什麼?”老夫人感覺頭腦眩暈,幾乎快要屏息,幸好容嫂即使攙扶住了她,才沒有癱軟在地。
“快……快……帶我去看昔兒……”老夫人心如刀絞、肝腸寸斷。
小翠也回過神來,忙道:“老夫人您別緊張,二小姐現在已經沒事了,奴婢已經將她救下。”
老夫人聽到二小姐沒事,心頭的石頭不由的落了下來,但心中還是急切,本來自己不應該離開昔兒的,可奈何還要安頓好這件不光彩的事,這才一會功夫,差點天人交絕。老夫人責怪的瞪了小翠一眼,後者委屈的低下了頭。
老夫人一馬當先緊張而不安的情緒至使她連拐杖都沒拿,快步的奔向二小姐的房間。
容嫂快步跟上。
小翠現在也管不著因她的失誤差點斷送了二小姐的生命,老夫人會不會秋後算賬,她現在最緊張的便是二小姐,二小姐待她情同姐妹,她甘願事後受罰,眼下隻希望二小姐平平安安,拿起老夫人的拐杖也跟了過去。
白妙昔,現在的心境很平靜準確的說是麻木,今晚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太深,比起三年前的那件事刺的她心靈更深更痛。
呆呆著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雙眼始終沒有離開過紅色紗帳,她心裏有一萬個為什麼要問,可她找不到訴說的對象,所有的傷痛堆積在胸口,像針紮更像刀子刺,疼入骨髓,疼到麻木。
望著蒼老的奶奶一臉的疲憊她又想流淚,想抱住奶奶大哭一場。
“昔兒,你怎麼能這麼想不開了,你想拋下奶奶不管嗎昔兒……”老夫人揉扶著外表堅強內心無比脆弱的孫女眼淚也流了出來。
“奶奶,昔兒委屈……”硬咽的聲音,那張已被毀容的臉蒙了一層紅紗,隻能看到她似水的眼眸悄悄的再次紅了。她燦若星辰的眼睛失去了任何光彩呆滯、悲涼。
容嫂與小翠都識趣的退出了房間。
“昔兒,是奶奶不好,是奶奶不好,孩子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吧!”老人輕輕坐到床上,將白妙昔的頭輕輕的放到她的肩膀上。
“哇……”白妙昔再也控製不住,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連房門外的容嫂與小翠聽了都暗暗的流出了淚水。
三月的春天還是有些寒冷,嶽康隻穿了一條褲衩子,被關進柴房,別說有被子連擋風的地方都沒有。牆壁四麵透風。
哆哆嗦嗦的凍了一晚上,終於熬到了天亮。
陽光刺破了雲層,折射進柴房,由於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嶽康像蟲子蠕爬一點一點的將身子挪到有陽光的地方。
沐浴在陽光下,嶽康感覺一下子被溫暖籠罩。好不舒坦。
很久沒吃東西的嶽康早已經前心貼後背,肚子咕的直叫,恨不得將不停騷擾他的老鼠給活燉了,嘴裏被塞了一大塊抹布,開始的時候倒不覺得什麼,可一個晚上過後,那種酸疼真是狗娘養出來的。
也不知道那老夫人究竟要用什麼法子對付我,是撥皮?活埋?還個把我給烹飪了,嶽康想想都打一個冷顫。應該沒那麼殘忍吧!答案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