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康被黃英看得感覺全身發麻,雞皮疙瘩都快漲成膿包了,頭皮發麻,難道這家夥有斷臂之袖,龍陽之好的嗜好?
不會是真的吧!難不成他看上自己這個年輕體壯,英俊瀟灑的帥哥了?想到此處渾身打顫,急忙轉開了目光,見嶽康跟做賊似的逃避開自己的眼神,黃英心中一笑。
南宮勝從櫃子中拿出了棋盤,放到了桌子上,“嶽小兄弟,你幫我看看這棋我到底輸在了哪裏,還有你們幾個也幫忙看看。”南宮勝說道。
嶽康看到棋盤上密密麻麻的黑白子,感覺頭皮發麻,嶽康伸手摸了一下棋子,棋子是被固定在了棋盤上。
“嶽小兄弟,你想的沒錯,棋子我都固定在了棋盤上,掉不下來的,這棋局就是當年那個老家夥跟我下的那盤棋,還保持著原來的位置。”南宮勝解說道。
嶽康點了點頭,俯下身去,望著棋子說道:“南宮大哥,你的是黑子。”
“嗯,不錯我的是黑子,你看我的黑子占據了多大的優勢,他非說是我輸了。”南宮勝一看到這盤棋就感覺頭疼,二十年來看這些棋子看得都惡心了,棋子落放的位置早已經記在心裏。
這真是一盤讓他困惑了二十年的棋局,每天都要研究一番,解不開這個謎團,南宮勝感覺心中悶的要死,無論他多麼開心的時候,隻要看到這盤棋,他就立刻惱痛起來。
對於一個要強的人來說,研究不透一件事,的確是一件非常苦痛的事情。
這盤棋就像一個疙瘩蹩在南宮勝的心中,令他苦悶了二十餘年,再也不敢在那位好友麵前誇自己的棋術了。
如今他隻想在那位好友麵前找回麵子,他現在可不管是不是自己破解的棋局,總之有人破解出來他就知足了,所以這幾年他拿著棋盤四處找人破解,可大多數人的棋術還不如他,怎麼幫他破解,今天他見嶽康竟然能預料地震,覺得嶽康有些能耐,於是便拉著嶽康幫他破解棋局。
看看自己到底輸在哪裏,不然他南宮勝就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若是實話實說,嶽康的圍棋技術隻是個初級階段,也就是說剛剛入門,在網上與人下圍棋,那簡直是百戰百輸,對方竟然拉著他來破解殘局,實在是過於高看他了,嶽康望著棋盤心中苦笑。
但還是裝出一副認真的樣子,用心的觀看棋局,時而皺眉不展,時而搖頭歎息,他雖然隻是剛入門,但下不好棋,難道好不會看麼,棋局上的黑子明顯占據優勢,處處如是出削的利劍,淩冽的進攻著白子。
整體的棋局來看,黑子就像一隻剛下山的猛虎,露著洶洶的霸威,那是王者吞噬天下的氣勢,而白子就像一個走起路來東倒西歪的醉漢,一副欲倒不倒的架勢。
一個猛虎,一個醉漢戰場廝殺,猛虎氣勢逼人,凶猛霸道,不停的攻擊醉漢,而那醉漢每次都是很巧妙的化解,微一側身,微一抬腿,就能躲過猛虎淩厲的攻擊,似有意又似無意。
任猛虎如何的凶猛,醉漢隻是輕挪巧閃,每一次都讓猛虎撲空,猛虎便會有種全身力氣用不上的感覺,醉漢就像是會太極一樣,以柔克剛,猛虎一時間難以取勝。
“嶽小兄弟,看出門道了沒有?”南宮勝坐在嶽康對麵,迫不及待的問道。
嶽康沉默沒有說話,衝南宮勝擺手,示意不要打擾自己,嶽康的手指輕輕的摸著鼻子,雙雙死死的盯著黑白子之間,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
南宮勝見嶽康認真思考的樣子,立刻閉口不言,安靜的等待,此時他也少有的一臉正色,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俗話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最有魅力,的確此時的嶽康身上散發著一種無比沉穩的氣息,他的眉毛因棋局的繁瑣濃在一起,他的眼神坦蕩平穩,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牛夜雪根本不懂什麼圍棋,自從南宮勝拿來棋盤之後,她隻是隨意的掃了兩眼,圍棋對她來說那簡直是自己認識它,而它不認識自己。目光忍不住的轉移到嶽康身上,見嶽康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牛夜雪莫名的心中微跳,眼睛再也沒有離開過嶽康。
而白妙丹更是對圍棋一竅不通,感覺坐在這裏研究圍棋遠不如坐在房頂數星星那般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