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如陽的神力從生死交界處湧進來,赫爾墨斯立刻動作迅速至極地扔掉手中的竹簽一把撲入挽景懷中,正好湊巧似的躲過了砸向他的石塊。
“赫爾墨斯!你給我滾出來!!!”地麵上阿波羅【注1】的怒火幾乎能夠具現化,他的神力透過那裂口滲入冥界,白色悠閑的幽靈們嚇得分分亂竄。
挽景笑著拍了拍懷中赫爾墨斯的頭,用溫和的嗓音道:“好吵。自己去解決吧,赫爾墨斯。”
“……QAAAQ不不不!”被擼毛的赫爾墨斯抹著淚用一副“挽景你冷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鬧”的表情含淚哭著收緊了手臂抱著挽景的腰不鬆手。
“乖。”挽景笑顏安撫了旁邊炸毛的葉沙,淡然將赫爾墨斯推開,隨後便不再理對方的與葉沙交談起來。
被拋棄的赫爾墨斯隻得擦了擦眼淚,拍拍帽子裝成一副正經的模樣飛上去又開始胡扯騙過阿波羅。
*****
挽景看了看周圍,一片血紅。
——果然葉沙又不見了啊。
他淡淡感慨了一句,仰頭看著永遠黑夜的冥界天空,突然有種想家的感覺。
怎麼說他來到這個世界到已經幾十年了,但那任務卻是任何進展都沒有。
——哈迪斯的好感度就一直卡在30,身為冥界之物,冥王護短的好感度,然後就什麼交流都沒有了。
係統的回話永遠都隻有【不要急嘛總會有辦法的啦】。
赤.裸的雙足一次次在泥上踩下腳印,然而奇怪的卻是仍舊雪白幹淨不被汙染。挽景用手指摳了摳身下的泥土,黑紅土壤被掏出一口小小的淺坑,但是同初來乍到時所不同,指中根本沒有任何土屑。
——所謂的自我保護,至少在他們紮根的這塊土地上,任何攻擊都是無效的,真正的絕·對·防·禦。
他歎了口氣,領域中突然闖進葉沙的氣息,以及她身上的一抹或有或無卻無法忽視其強大力量的神力。
——誰!
正在閉眼休息的挽景猛然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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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沙哼著不著調的小曲甩了甩貼在臉上有些作癢的黑色齊耳短發,富有節奏的蹦跳著進入屬於自己的【領域】,手中還拿有一大把亂糟糟的東西。她踏著歡快的步伐走到坐在地上正撐起下巴淡然望向她的挽景身邊,拍拍泥土坐了下來。接著將東西全部扔在地上,開始挑挑揀揀的細數著。
拿起兩根一黑一深紫的羽毛,葉沙介紹道,“黑色羽毛是從塔納托斯背上拔下來的,那個深紫的是修普諾斯理毛時候掉的我就順手撿回來了。”葉沙把羽毛湊到鼻尖聞了聞,“修普諾斯的羽毛果然很香,似乎是罌粟的味道呢。不過塔納托斯的……”她嗅了嗅立刻扔掉捂住自己的鼻子,一臉厭惡的罵道,“臥槽好臭!這是多久沒洗澡了?!”
挽景笑著指揮周邊的花朵將被無情丟掉的羽毛扔出【領域】,一副溫柔到溺出水的模樣,“下次記得別帶這種東西回家,汙染泥土。”
【臥槽丸子你太浪費了!!!那東西可以賣很多積分的!!!】久年不見的係統誇張大喊,語氣裏滿是敗家子的口吻。
——……
葉沙將修普諾斯的深紫色羽毛珍藏進自己的木盒子,接著又拿起一旁的一枚花紋精細蛇頭齜牙的戒指,炫耀般的晃了晃,“這是哈迪斯大人的戒指yoooooo”接著露出癡迷的表情,“我趁冥王大人在沐浴的時候偷來的,嗷嗷嗷大人的身材簡直太棒可攻可受一萬年!”
——∑親愛的葉子你去偷窺哈迪斯洗澡了麼?!!!
挽景他震!驚!了!這種莫名其妙的劇情是鬧哪樣劇本明明不是辣麼寫的摔!
葉沙似乎沒有發覺自家花靈的呆愣,收回花癡樣仔仔細細打量了挽景一番,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嘴中發出“嘖嘖”的感慨,“我看著挽景你……”
她的話還未說完,突然臉色一白像是受了什麼內傷般的捂住嘴,指間的縫隙中幾滴血珠溢出。主要支撐著結界的葉沙,護主的葉子以“花太弱了而已我生來就要保護花”的理由拒絕挽景的幫忙獨自用一人之力撐起整個【領域】,所以當【領域】被強行破壞時,受到反噬傷害最大的她,而在結界內的挽景隻是稍稍被那強大神力波及,並未有多大傷害。
葉沙抹了抹嘴角隨手擦掉吐出的血液,把手中的戒指扔給挽景後站直,棕褐色雙眼微眯,細眉一挑,隨即走到挽景前麵呈保護狀。
花的血海中一個黑色身影漸漸靠近。來人黑袍嘩嘩作響,一頭墨色長發被籠罩在他身旁的神力吹得散亂,低垂的頭顱慢慢抬起,碧色眸子深邃如潭,卻又幹淨的透明,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能印在那雙眼裏。
——冥王哈迪斯……麼
葉沙眸子睜大,瞳孔因驚訝而收縮,嘴吃驚的微微開闔。那可怖的磅礴神力幾乎壓垮了她,白玉般的臉頰滑下汗珠。葉沙嘴唇蠕動了幾下,卻什麼都說不出口,連聲音也似乎被禁止了。
挽景捏緊了手中的戒指,感覺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那是身體的恐懼——不受控製,宛如受到威脅的貓一般炸起了毛。
【受到
的束縛,是否花費1000積分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