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哥的兒子果然天賦稟異啊,不知接下來的競技能否勝過我家鈞兒。"許旭天滿臉的平易近人,眯起來的眼睛露不出一絲真實想法。
“二弟說笑了,清兒低了鈞兒兩層境界,自然是勝不過的。這競技未免沒什麼意義。”
“哪裏沒有意義,競技注重的是精神,況且隻是切磋而已,大哥不會要反悔了吧。"許旭天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鬱。
“當然不會。那,清兒,你......”
許淩天十分無奈,眾目睽睽下讓他這個家主反悔自然不可,可若是比試起來,輸了不要緊,就怕是露了破綻......
“父親,我可以的。"許清堅定地點點頭,走向許鈞。
“鈞兒,可不準傷了你表弟啊。”
“父親放心。"許鈞輕笑一聲,“我明白。”
話音未落,許鈞的長槍便刺了過去,步步緊逼,許清提劍艱難抵抗,競技的結果顯而易見,可許淩天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一柱香後,許清的劍已落地,人也‘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許旭天卻突然從座位上起身飛向台去,拉起許清的胳膊,“鈞兒,你下手太重了啊。來,清兒,起來。"
許清無力再反抗,許淩天也來不及阻擋,心裏大呼不妙。
果然,一聲輕響,許淩天罩在許清身上的靈力碎裂,隨即許旭天轉身指向許淩天,麵露怒色:
“大哥,沒想到啊,你的兒子竟然是個經脈俱裂的廢物!你瞞我們竟然瞞了這麼久,居心何在!”
在場的眾人除了極少數知曉真相的都是驚訝不已,“家主,這是怎麼一回事?"
“二弟莫要胡說!"許淩天麵色鐵青,卻無力辯解。
“胡說?眾人皆可上台檢驗看我是否在胡說,難道以我凝丹境的實力連一個人是否經脈俱裂都辨別不出嗎?!"
一長老聞言上前探過許清的手腕,點點頭,“沒錯,此子全身經脈俱裂,體內未有一絲靈力儲存。"
場內頓時噓聲一片,“那剛才的境界試煉又是怎麼回事?我們明明看見靈力停在了靈璧的煉氣境三層啊。"
許旭天冷笑一聲,“這就要問我們的好家主動了什麼手腳了,為了瞞我們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頓時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一個人身上——許淩天。
許清立起上身,見著父親因他而陷入困境,可他卻無能為力,他隻是個隱藏了七年縮頭縮尾的廢物,隻能躲在父親的身後的廢物。
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許清深低著頭,他太弱了,在強者如雲的修仙界,他弱小得就像一隻螞蟻,別人連碾殺他的興趣都沒有。
強烈的無力感攥緊了許清的心,如果他不是個廢物,如果......世上沒有如果。
“此事容後再議。清兒,走。"
許淩天拉起許清,大步離開。沒有人攔他們,至少現在,許淩天還是家主,還是許家最強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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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你可知父親為何要保住這個家主之位。"
許淩天牽著許清走在自家院內,深知危機正在逐漸靠近,有些事情該讓許清知道。
“孩兒不知。"
“其實,我本來打算在與你母親成親後就帶著她出去雲遊四海,逍遙快活。可人算不如天算,上一任家主也就是你的爺爺在這時卻突然遭遇了強者襲擊,奄奄一息。"
許淩天歎了口氣,繼續說“他臨終前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我,就是新一任許家家主。可是,沒有人知道他最後拚盡氣力傳音給我的一句話。"
“那,爺爺說了什麼?"
“他對我說,‘家主,絕對不能是許旭天’。"
“不能是二叔?為什麼。"
“開始,我以為他是隻想將我束縛在許家,可後來我才慢慢發現,事實,更讓人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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