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都來迎接他。他借機給大家講話:“這次,我親自到外省考察警務,成果卓著。因咱轄區屢次出現命案,不能偵破。我順道到我所在的部隊求首長?他特批一條軍犬支援我們。我們大家熱烈歡迎這位‘霸王’軍犬,為我縣經濟保駕護航!”下麵滿是掌聲。副局長哪能整天跟著狗?他讓辦公室安排人養著?辦公室主任認為:局機關養狗不合適?上級來視察,萬一,狗不認識領導尊顏,給倆聲咋辦?人家以為是故意的?主要原因:局長不喜歡狗!建副局長聞聽後,連夜把‘霸王’送陽電派出所。陽電派出所裏呆了半個月。‘霸王’實在不識好歹,把每天喂它燒雞的所長也當‘陌生人’。所長憋不住,讓警務區警長拉他那裏。警長看到‘霸王’如同看到建副局長一般親熱。警長睡、吃、玩都少不了‘霸王’。‘霸王’也學會不少本領。比如,警長跳舞。‘霸王’跟著節奏轉圈;警長赴宴,‘霸王’也肯喝啤酒……隻是,一個月,警長到所裏報賬:‘霸王’一月生活費三千。指導員審批時,氣得用腳直踹‘霸王’。一麵看著警長說:“這個‘王八’真能花!咱們經費緊張,這王八蛋全不在乎。不是看建局長麵子,真想把這個王八做‘醬燒狗肉’就燒酒。”警長臉一陣紅、一陣白。
警長回來,喚來南村‘公安’:“都是你村命案未破,才引來這個‘王八蛋’。你村出錢養活它?”南村公安把‘霸王’拉家裏。他按一窩狗的標準,讓村裏出一筆錢。他拿著錢供在鎮上上學的女兒零花。把‘霸王’安排到廁所內歇身。‘霸王’再也憋不住生氣:“自己原在一個機關夥房,頓頓大魚大肉,吃做這一百二十斤的‘狗模樣’。第一個壞,他跟女生一路摸摸捏捏的逍遙快活,把它五花大綁塞後備箱受刑;第二個更壞,大魚大肉才一頓,就想讓自己‘打梆子’、撿鑰匙……自己才一歲,還是‘孩子’。第三個真缺德!把自己像‘小姐’一般玩弄!管自己啤酒、白酒…。老想讓自己‘失貞’。還有比他更缺德的,竟然讓自己吃屎!吃人屎還算有些養分,讓自己吃豬屎!自己的口糧?讓村民節衣縮食出來的狗口糧被他閨女吃零嘴花掉。真是世道日下,人心不古!”
不久,陽電派出所轄區發生一起打架治安件。警長明知道打人者住址?可他想讓‘霸王’成名!他這樣導演:打人凶犯逃逸。軍犬帶到現場,發現行凶線索後,一路追蹤到凶犯家裏,把凶犯製服。本來平平無奇的治安案件,添上狗,就傳奇了。記者采訪,跟著狗,自己也露臉了。自己再說:“這是所長指導有方!這是局領導刻意安排!自己前途就充滿光明!越想越高興。他興衝衝開偏三輪摩托拉‘霸王’。
霸王到現場。不住用鼻子嗅。警長一陣竊喜:看來,這軍犬就是有靈性!誰知,霸王把他帶到廁所。他正疑惑?隻見,霸王正大口大口吃屎,香的不得了!警長忍不住,把報案人請的酒肉吐個光。
原來,建副局長帶相好的去西安玩個痛快。公款花個光。尋思如何報賬?那個演員真聰敏,看到灞橋狗市場,就點一點,建副局長就花二百元買下狗。由演員起名‘霸王’軍犬。把它帶到局裏頂賬。才出現這精彩的一幕幕。
最後,霸王掙脫枷鎖,自由自在做一隻‘流浪狗’。被常在陽電紮花場賭博的一個賭徒拾到。賭棍都舍得買石子饃、凍肉喂它。他識趣得直搖尾巴。一次,警務區到這裏抓賭。霸王看到穿警服的,仇恨的直撲向他們。嚇得警長帶手下哭爹喊娘。樂得賭徒更喜歡喂它。
因此事傳的沸沸揚揚。不幸,被建副局長的競爭對手知道。他借題發揮,做了局長。建副局長不肯屈居人下,就實在難混。不等他反擊。人家就把他打回原形。無奈,建副局長離開政法係統。另覓出路。調回原籍。一番跑動,在朱陽鎮土地所安身。
土地廟雖小,也是一方尊神!尤其是金土地,更應該香火鼎盛。這建所長卻不食人間煙火。隻是照章辦事。氣得那些淘金暴富的朱陽人沒話說。國家農村宅基地政策是一家一處宅基地,宅基地有三間寬,十七米【連門外走的道路】長。大家都想至少五間一處,長,都想不帶門前走道,要三十米開外。這些人哪能不給土地爺上香?手下工作人員都吃人家十多回,就是到所長麵前卡殼。求告上級?上級施加壓力,建所長才屈從。隻是,此事情不能接二連三。大家都十分著急。
由於‘土地爺擋住大家的道’,大家就不敬了,紛紛拆他的台。他老家近鄰、同村都不太愛搭理他爹。他爹每逢收種時節,都要叫他回來幫忙。這次,又是辛苦一天。腰酸背痛的建所長,拉著一車玉米棒子走一步,歇一步。後麵有人催促:“快點,日頭都變月亮了,再不快,晚飯當早飯吃!”扭頭看,原是同村一個人的外甥,幫他舅幹活。建所長正要僻路。誰知那小夥子喊叫:“建武舅!原來是您?您親自回家勞動鍛煉?讓我來?”說畢,把車子讓給他舅。強行奪過拉帶,拉起車子一陣風,建所長,一路小跑才跟上。送到院子,那‘外甥’幫忙卸車。不等建所長讓吃飯,就溜了。建所長納悶:這外甥咋不認識?他爹笑他書呆子:“舅家門頭沒有叔!他不叫舅?該叫啥?”建所長心裏很感激這不知名的外甥。第二天一早,那個‘外甥’就上門來,帶著牛、犁、還有他爹。他熱切切說:“建武舅,您和我爺,都不善於農活,我家都忙完了,我舅家也忙完了,我和我爹就想到您這裏,混幾天飯?”建所長再三推辭。最後,忙讓人買菜做飯。準備款待這個‘外甥’。這‘外甥’名字叫王明超。鄰村人。建所長不善於農活,看到這勤快熱情的年輕人很有好感。閑談得知:王明超高中畢業,考大學差幾分。在村裏剛做了村幹部。問他村裏混咋樣?王明超如實回答:“舅!這村裏不好混。大家眼睜得像牛眼,啥事情都要置氣爭吵。他整天東家說好話,西家說好話。他不是為了工資,隻想把村提留、鄉統籌、特產稅等用工資頂替。沒關係、沒門路,隻好湊合混一步是一步……。”建所長認真聽著。此後,這外甥包了建所長老家的一切事物。還不時帶些土特產、農家小吃等逢年過節,上建所長家走親戚。建所長也逢人就介紹:“這是我外甥!”
王明超看水到渠成。就開始給建武舅尋事情。他先遊說那些想申請宅基地的家庭,說所長是他舅,他能辦成此事!這些人哪能不清他的客?隨後,他談妥價格。帶著‘好處費’尋他舅。建武先批評外甥:“你也學著事情?”王明超低著頭聽著。等他舅說完,丟下錢:“舅,我知道錯了,隻是這大話,全村都知道?外甥今後咋在人麵前混?你可憐外甥,就收下?沒有下一次!”他舅沒撤。
南山猴,不敢見開了頭!一次下麵是倆次,三次……。王明超他舅不知道‘賺’多少‘好處費’;單他外甥王明超,連蓋倆處宅基地,一個四間倆層;一個五間倆層。
從此,王明超大名遍朱陽。如今,他舅把他安置到土地所。雖說是臨時工,可辦事能力,跟他舅一般無二!”
沫糊李算是朱陽街的半個‘街長’,那不知道此事?哪不會利用此事。暗暗一遝錢,啥事情都辦好!大家聽說了,才恍然大悟。都端起酒杯敬沫糊李。沫糊李又暈乎乎回家。
且說銀娣的弟弟楊斌前去廣州,到火車站下車,已經下午,倆個都不分東西南北?雖然楊擋花聯絡有接站的人,可他們咋也找不到。還是楊斌女朋友娟娟急中生智:“打電話給朱陽街的李哥,讓他聯係楊老板?問接咱們的人呢?剛好有個電話亭。搭了半天沒有通,好不容易通了,沒等說完,就沒有信號。倆人很是懊惱。還是娟娟很警惕:“老板,剛才打電話多少錢?:“一百!”楊斌一聽就著急:“這麼貴?不是吭人?”那老板靠近他:“給錢!”楊斌看他惡狠狠的樣子,很緊張。那老板又高聲說幾句話,圍過來一群人,推推搡搡楊斌:“小河南,打電話還要賴賬?”他們也不懷好意地斜眼、色迷迷往娟娟跟前湊。楊斌血直衝腦門冒,心口狂跳:“你們仗著是本地人就吭人?”不等他說完,幾個人就一頓熊揍。娟娟哭喊著想用身體護,可哪能近前?楊斌沒挨打之前,還很膽大,挨了倆下,就嚇破膽,忙護頭,不敢還手。幸虧那些人不是狠下手,被打倒就不再打。周圍早圍觀一堆人。那小老板正指手畫腳給大家講公道:“這個小河南真賴。打電話不給錢,還罵我,抓住我要打。”說畢,他撩起衣袖,剛才,因打楊斌痛快,不曾料把衣袖開了口。娟娟哭著抱著楊斌。楊斌起來,原本害怕的心沒有了,破口大罵:“你們算啥東西?來,來,他無明業火三千丈。衝向那個小老板。小老板嚇得後退,示意那些幫手。那些幫手圍住楊斌。楊斌這次敢出手。他掄起拳頭,衝前連續三、四下,最近的猛不防,一下把眼睛打了。其他隻是虛張聲勢,不敢近前。楊斌原有大個子,再熱衷武術。整天不斷打沙袋。也在靈寶街,打過群架。真動起手來,還算個‘會家子’。原因到陌生地方,才怯場。後來,挨打了,才動了真怒。那些憑耍心眼的街頭騙子,還真不是他對手。他動手,警察才到跟前。抓住他要帶到車站治安室。楊斌見了警察,更不害怕。他們跟電話亭老板一道去。
事情鬧大了,楊斌故意打人,導致三個人受傷住醫院。他被治安拘留。娟娟罵半天,警察也不搭理。半夜,楊斌被拷在屋外的窗台上。娟娟不找旅社住。幹脆打開被子披在楊斌身上。他倆站了一夜。
第二天,娟娟才出去打電話求家裏。又是那個電話亭,老板得意瞧著她。娟娟想僻過?可腦子一熱,又徑直走那個電話前,拿起電話要撥號。那個老板忙阻擋。娟娟白他一眼;“老板,打電話給你錢。隨便你討要。反正,在你地盤,你是霸王!”老板聽言語不友善,看在生意份上,就讓她打電話。這回接通了。沫糊李一聽,著急不行,忙給廣州朋友打電話。不大會兒,那朋友找尋的鐵路公安領導,把電話打到治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