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京都的陰謀氣氛比氧氣還要濃重,但還是有人有心思在這時候陪小孩抓蝴蝶。
男孩:“覺慶大師,這裏,這裏。”
女孩:“大師蝴蝶要跑了。”
男孩:“大師小心石頭。”
“彭”“哎呦”
“大師你沒事吧。”
“還好,還好。那個鵝卵石太滑了。”
“我早就讓你小心的。”
“恩,看來是在下魯莽了。”
“嗬嗬嗬嗬。”一陣孩童清脆的笑聲,劃破了覺慶和尚的夢,一覺醒來才發現玩伴已經走遠。一個小僧在一旁迷茫的問道:“大師,您怎麼了?”
覺慶:“哦,在下又神遊到了去年去抓蝴蝶了。”
小僧:“也難過,不過您還真是睡了一年。”
覺慶:“啊?”
小僧看著驚愕的覺慶,鄭重的點了點頭。
覺慶:“那貧僧吃飯。”
小僧:“在下伺候的。”
覺慶:“洗澡?”
小僧:“在下。”
覺慶:“那麼喝水?”
小僧撅著嘴比劃出親嘴狀。
覺慶:“哎呀。”
覺慶緩了緩神說道:“總之辛苦你了。”
覺慶整理好了僧袍走出寢室,發現花園內陽光明媚,芳草清新,嬌羞的荷花如同害了臊的女孩子低著頭沉默不語。
覺慶和尚:“啊,還是活著好啊。”
小僧始終是很好奇,覺慶和尚的那個夢於是問道:“大師可是夢中與女子相會?”
覺慶回了回神而後輕輕問道:“何以見得?”
小僧:“您總是夢話說的那麼溫柔。”
覺慶:“在下,夢到的是抓蝴蝶。”
小僧:“和美女抓蝴蝶。”
覺慶:“陪小孩抓蝴蝶。”
小僧最後還是不甘的喃喃道:“陪小孩子有什麼意思?”
覺慶苦笑道:“也許我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吧。”
小僧離開了,他根本不想去理解覺慶是怎麼回事,隻是知道這位近衛大人(足利義昭,早年為過繼近衛家)是個怪人。
覺慶和尚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是孤單的。因為夢中的孩子雖然真真切切的曾經存在過,但此時早已化為白骨。而此之後就再也沒人和他傾心相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