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居高臨下俯瞰呂仲,麵若冠玉的臉龐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但雙眸清亮猶若兩點寒星,冷漠淡然的沒有絲毫的笑意可言。
身軀修長筆直挺拔,隨意的站立在擂台之上,猶如一道朔風吹來,冷冽刺骨。與呂仲踏入大廳的光景,成了鮮明對比。
一個溫潤陽剛,一個冷漠陰柔。
呂仲聽完陳跡的話語,眯起雙眼瞅向擂台之上的丁立,沉穩深邃,有兩道幽光閃爍。想起陳跡師兄手臂上的殷紅,眉宇之間閃過一抹怒氣。
看著這位丁立師兄神態怡然,氣定神閑的模樣,顯然實力遠在陳跡師兄之上。論劍切磋,雖說是為了打壓新晉師弟的傲氣,初入內門,一些弟子難免會心高氣傲,好高騖遠。這種壓製,也是被劍派所默許的。但他們一向出手極有分寸,點到即止。
受傷的情況,還真是少有發生。畢竟,日後大家同為內門,雖說不一定會成為朋友,但誰也不會在論劍當中用劍傷人。
今日因,他日果。誰也不能保證一位新晉弟子未來會如何,機緣機遇到了,僅僅因為一場論劍切磋,而結下仇隙,那就得不償失了!
對這陳跡點點頭,呂仲雙腳輕點地麵,身軀飄然躍上擂台,挺立在丁立的對麵。目光幽幽,麵色深沉,一言不發的看著丁立。
“你就是呂仲師弟麼?”丁立的話語冷冽如風,神情不變。絲毫沒有被呂仲的目光所動,依然嘴角擒笑,好整以暇。
似乎大局在握,丁立冷漠的神情當中透露出絕對的自信,任意揮灑,指點江山,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那種高傲的氣度,卻是讓任何人都無法心生反感之意。
有些人,天生就得天獨厚,是上天的寵兒。無論在哪裏都能綻放光芒,讓其餘之人隻能仰望羨慕。
而丁立,無疑就是這種人!
“我就是。”呂仲麵色不變,沉穩如水,不疾不徐的淡淡回道。
看著呂仲沉穩淡然的模樣,丁立劍眉微揚,嘴角深深的彎起,勾起一抹大笑,但雙眸當中卻是愈發的冰冷,朗聲道:“似乎呂師弟對師兄有很大的意見啊,論劍切磋,難免會有失手,還希望呂仲師弟多多包涵啊!”
“丁師兄教訓的是,刀劍無眼,失手也是在所難免。隻是若師弟傷了丁師兄,還請多多包涵!”呂仲麵色越發的沉穩,不動如山,雙眸深邃如海波瀾不驚,淡淡的回道。
“好膽,真是大言不慚。你有什麼本事能傷到七師兄,還是自求多福,希望七師兄劍下留情吧!”
丁立還未說話,下麵謝文遠立刻大嚷出聲。稚嫩的桑心稍顯尖銳,在大廳之內飄蕩不息。
“呂仲師弟卻是狂妄了,贏了兩場論劍而已,就心高氣傲,不可一世。緊緊練氣四層中期就如此的大言不慚,哎!”就連耿忠也是麵露微慍之色,搖搖頭輕聲歎息道,這下肯定會惹惱丁立師兄,以他的脾氣,呂仲師弟這下有苦頭吃了!
……
誰也不相信呂仲能打敗丁立,傷到他更是個笑話。不被丁立所傷,就不錯了!
“哦!”丁立突然收起笑容,麵若冠玉的麵龐一片冷然,拉長聲音道:“希望師弟的劍也如你牙齒一般尖銳,可不要讓師兄失望啊!”
“嗬嗬,定然不會讓師兄失望的!不過,經過兩場論劍,師弟恰有六百點貢獻值,不如全部壓上,不知道師兄意下如何?”呂仲神情不動,依然淡淡的對著丁立說道。
看著呂仲那沉穩不驚的麵容,不卑不亢的言辭,丁立突然心生煩躁,一縷厭惡之情從心底升起,還從未有哪位師弟在自己麵前做到如此的平靜。誰不恭恭敬敬的尊稱一聲七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