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鈞在馮家,乃至馮家之外,都是別人嘲諷的對象,別看他名義上是一個少爺,但其實比之馮家的一頭豬地位某些地方都要有所不如。
這些下人當然不把他放在眼裏,他心頭劃過一絲惱怒,但不一會兒,他的心就繼續變得冷冰。
地位?少爺?
嗬嗬?對他就是一個笑話。
有人會幫助他嗎?
不!
他可不是馮家的少爺,他是外人口中的“野種”,沒人會幫他,包括他的親生父親。
路鈞深吸一口涼氣,冰冷的目光掃了二人一眼,漠然的轉身走進屋裏,他有辦法處置兩個小角色,但他不願欠他人的人情,雖然那個人,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均少爺,長得真好看,比紫煙小姐都好看,真讓人嫉妒。”小環目光癡癡的道。
“死丫頭,思春了,就他那小身板,哪有我厲害。”胡子茬男人一把摟住小環的腰道。
“討厭,不要了。”
“再一次。”
……
清晨,朝暉灑下,路鈞像往常一般,要去和家人一起吃早餐,他的房間幾乎在馮家最側麵,要進入馮家中院,距離還是有一段的,不,不是有一段,而是有一大段。
每次走過這段距離,他都累的麵目再次慘白一分,馮家作為候爵府,家舍房屋萬千,一個平常下人的屋子比路鈞的都要好上一分。
這就是他的地位。
沒人去管他。
他可能習慣了,途徑一道道庭門,穿過一座座房間,喘息聲慢慢擴大,但他神色依然冰冷。
沿路巡邏的侍衛,鍛煉的武者,還有來回走動準備早餐的丫鬟,看到路鈞喘息的樣子時,並沒有表現出見到少爺應該行禮的樣子,反而有的那目光深處,有嗤笑鄙夷。
路鈞仿若未聞,他喘他的氣,他走他的路。
瘦弱的身材,依然挺起胸膛,而他那冷傲的氣質,配上其妖孽般的容貌,是一道極為“靚麗”的風景線,就是一些自詡容貌過人的女眷都不由對路鈞嫉妒望一眼。
這裏是一個裝飾很奢侈的大廳,可謂富麗堂皇,雕梁畫棟,他的小房間和這個一比,比之草雞都不如。
這裏是路鈞父親和他後母生活的地方,還有他的弟弟。
他到來的時候,一家人就已經上座了,坐在主位上的是英氣的中年男子,是他的父親路敬然,一旁的是一位美麗的女人,是他的後母馮寶兒,他對二人頷首後,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態度的冷淡,二人仿佛毫不在意,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路鈞一眼,他們還在等待,沒有開飯,在交談。
不一會兒,一個壯實的約莫十歲少年火急火燎而來,向路敬然和馮寶兒問好後,親熱的拍拍路鈞的肩膀,叫道:“哥,今天怎麼沒有去鍛煉。”
“咳咳。”路鈞被馮鍾一巴掌拍的肩膀生疼,差點岔過氣,沒好氣的咳嗽了幾聲。
“意外,意外,哥,今天外麵可熱鬧了,商鋪大降價,那些兵器、內甲都展示出來了,聽說還有靈器哩。”馮鍾一臉興奮的講解。
“小鍾,修煉到幾層了。”就在這時馮寶兒溫柔道。
“我有信心在半月內突破九層。”說到修煉的事情,馮鍾一臉傲然道。
“不愧是我兒子,來賞你一塊大腿肉。”路敬然一臉讚賞的,將一塊肉夾給馮鍾。
一邊的路鈞雙目劃過一絲黯淡,但隨後就若無其事的吃起飯,有時他挺嫉妒自己弟弟的,但他從不會將內心的想法,表現在自己臉上。
至始至終,這頓飯就和往常一樣,路敬然三人談笑風生,溫馨幸福,而他卻仿佛是一個外人,格格不入。
吃過飯,路鈞先走了出去,他對馮鍾說的外麵的事情,也很有興趣。
“呦,這不是鈞少爺嗎?”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路鈞並不停留,神色都沒有一絲波動。
一個身穿盔甲的青年從路鈞身側走過,不屑的努嘴,腳下踢出一個石子,正好打在路鈞下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