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風輕郡本地人,聊過八卦的,大多都認識馮鍾,至於現在,因為是風輕郡一年一次的商售甩賣,外來人口激增幾倍,都將目光心思投到那些商品上,哪裏會格外在意以往矚目的鍾少。
而這也使得,馮鍾感覺很刺激,有像脫籠的小鳥那樣的自由自在。
常常被人盯著,被人尊敬著,可能也是一種幸福的煩惱,當然這是對於這種少爺來說的,被人尊敬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都能得到的。
當然作為馮家大少爺,他身邊的護衛可不少,隱匿在人群中,時刻警惕,而路鈞可沒有這樣的殊榮。
“哥,你看這把劍,怎麼樣。”
馮鍾走走停停,忽然拿著一把劍身上有青龍紋絡的劍對一旁恨不得多長幾雙眼睛的路鈞道。
“應該很鋒利吧。”
路鈞打量了一下長劍,神色有些波動,但立刻被他掩飾。
“送給你,防身。”
馮鍾拿著劍舞了幾下,空氣都嗞嗞直響,像是被劍斬破,他感覺滿意,鏘的一聲插上劍鞘,遞給了路鈞。
“我不用。”
路鈞搖搖頭,拒絕了,這柄劍一看就是武器中的極品,少說也要五十兩黃金。
五十兩黃金對於馮鍾來說算不得什麼,可對於路鈞來說那是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掙到”的。
而且他身體孱弱,一個普通人都可以將他打到,有什麼資格拿劍,隻會讓人笑話。
“唔,這不是小鍾和小鈞嗎?”一個聲音傳來,有些尖銳,是兩個錦衣少年,約莫十五六歲,領著一幫下人和護衛而來。
沿路將一些民眾都硬梆梆的擠開,很囂張。
民眾敢怒不敢言,因為這二人都是風輕侯爵馮家的重要人物,說白了就是馮家的紈絝。
“三哥,四哥。”馮鍾麵上閃過一絲厭惡,淡淡拱手問候道。
路鈞則沒有說什麼,隻是眼底深處劃過了一抹捕捉不到的額寒光,似乎很怕這二人,將身體側開了。
“我說小鍾,你給小鈞買劍,隻能讓他死的更快些,就他別把自己紮了,不如將這把劍送給我吧,正好我的侍衛缺一把上好的寶劍。”兩個少年瞟了一眼路鈞就移開了目光,眉心有一黑痣的少年一副說教的樣子對馮鍾道。
“拿錢,既然我哥不要,我可以賣給你。”馮鍾拍開另一個少年要拿他劍的手,淡淡道。
“笑話,你哥哥,他當然不會要,他要是拿了,豬都會上樹了,我們是兄弟,可比他親,你送給我總比送給他來的好?”這個少年道。
“馮亮,閉上你的臭嘴。”馮鍾冷冷一句後,對著路鈞道:“哥,我們走。”
“小鍾值得嗎,為了一個外人,跟哥哥們這樣說話。”眉心有痣的少年不快道。
“他是我哥,不是外人。”馮鍾哼了一聲道。
“馮鍾你要記得,你流的是我們馮家的血,路伯是上門女婿,他入贅到我們家,也是我們馮家的人,而他,路鈞,連姓氏都不和我們一樣,怎麼能是你的哥哥,和他在一起,你也不怕掉你的身價。”馮亮似諄諄教導道。
“他永遠是我哥。”馮鍾頭也不回堅定道。
“一個野種,也配!”眉心有痣的少年嗤笑嘀咕。
“少爺聽說路鈞少爺是妓女生的。”旁邊的一個狗腿子嘲諷的看了路鈞一眼,取笑道。
“哈哈,也對,他要不是妓女生的,他爹怎麼也會不待見他。”眉心有痣的少年笑道。
“你再說一遍,我撕爛你的嘴。”本來一直安靜冷漠的路鈞,頓住了步伐,轉過身,一張臉陰沉極致的對著眉心有痣的少年道。
“小東西,我們馮家讓你住,讓你吃,還不是看在路伯的份上,要我說你爹真的不可能是路伯,你是被路伯撿來的,你是沒人要的野種。”眉心有痣的少年諷刺道。
“馮冬,你閉嘴。”馮鍾看著雙目漸漸赤紅的路鈞,連忙對著眉心有痣的少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