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洞外千米處出現兩人,一人對另一人說道:“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不知道是哪位道友又飛升成功了!”說話這人皮膚黝黑,表情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沉靜,像深秋的湖水一樣,頭帶金色道冠,身著土黃色道袍,手拿銀白色拂塵,腰間係著一塊金色腰牌,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物。
“肯定不能是鳳凰門與劍宗之人,不然不會在你地頭飛升,如果不是因為此人飛升,我們都沒發現你太玄宗上竟然養了這麼一個人!”言語中,略帶一絲譏諷。此人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期待,心想“天天在我麵前擺出一副養尊處優的姿態,我看你這回能不能保持住!”而黃袍之人聽完此言,眉頭一跳,考慮到兩門之間的利益關係,隨即喝道:“我宗門之事,用不著你一個外人插手!”語氣中帶有一絲威嚴之勢。
“是、是,我多管閑事了!”這位說話的乃一中年男子,神采奕奕,身著藍色長袍,白色的袖邊刺著鬥大一個清字,格外引人注目,手持折扇。
原來,此二人在修真界也大有名頭;黃袍之人乃太玄宗現任掌教,人稱“天玄上人—任天玄”,而藍袍之人乃天清殿現任掌教,人稱“常青上人—於常清”,正巧,於常清在太玄宗坐客,正閑聊之時,遇到這當子事,二人便前來一探究竟。
人道的修真界排名很有意思,他們是按每十年一次的新人比武大會製定排名次序,今年的新人比武大會剛剛結束,太玄宗已經連續六次奪得桂冠,而天清殿一直是在第三至第四之間,所以一直以來太玄宗與天清殿的關係良好,說是關係良好那還是好聽點的,在說難聽點,那就是勾結,兩大宗門之間為了掌控比武,那是煞費苦心。反觀鳳凰門與劍宗之間的關係則是非常要好,鳳凰門中高手如雲,且隻收女弟子,甚得各大宗門年輕弟子喜愛,其實力不下於太玄宗,隻因看不慣太玄宗與天清殿勾結,逐漸開始重視起新人比武大會,打算殺殺其威風。尤其是劍宗,根本不屑與其他宗門競爭,一直在修真界排名三、四,而今年的比武,太玄宗竟然下重手傷其弟子,劍宗高層對此甚為不滿,打算十年後的比武,叫所有宗門知道,劍宗之人不是好惹的。
“嗯?附近有修真者!”任天玄猛的躍起朝無辰所在的山洞飛去,而於常清卻一頭霧水的跟了上去,隨即又探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才發現確實遠方有一絲微弱的真氣波動。片刻中,兩人以停至山洞外,出於禮貌,兩人都沒有進入山洞,任天玄在洞外運足真元力開口道:“請問……洞內可有人在?”此刻的無辰知道被人發現了,知道來人不是什麼善茬,心想,“看來避無可避了”,心裏一橫,坦然的大步朝洞外走去。當任天玄看到來人是一個少年後,心裏不猶的鬱悶非常,本以為是高人隱匿於此,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個年輕的少年。
“請問你們找我有何貴幹?”惟恐被他們占了先機,無辰搶先一步發問道。
“小兄弟,請問你師承何人?”任天玄心想,此少年定與剛才飛升之人有莫大的關係,便開口試探道。
而此時的無辰早已經明白此二人的來意,便裝出一副老實人的表情,隨後臉上又露出哀傷上神色答道:“我師傅隻是一名散修,不久前被仇家追殺,已經死去了!”說罷,看了看對麵二人的表情,明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小兄弟,你認為我二人會相信你所說的話嗎?”任天玄表麵上看去,慈眉善目,可心裏卻恨的牙癢癢,心想,我就不相信,外麵發生了那麼大的聲音,麵前這小子會全然不知?
“我說前輩,我這麼低的修為,哪敢在您二位麵前說謊啊?更何況剛才外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麼大的聲音,是不是你們這些前輩高人在打鬥啊?我都不敢出去,生怕被你們失手打死!”隨後露出一副無奈的神色。
聽完無辰的描述,二人心裏也覺得此話有幾分可信,便冷眼喝道:“此處乃我太玄宗勢力範圍,爾等非我宗內之人,快速速離去!”言語中似乎帶有那種,你在不走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的成分。
“是~是!”無辰嘴上說是,但心裏卻洋洋得意。隻見麵前二人留下這句話後,頭也不回,轉身便飛身離去。
無辰看這二人離去的背影,心裏暗道:“好險”。隨即整理了下思緒,決定明日動身離開這裏,可在離去之時,腦中卻想起一件事,當初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救下自己的一對母子,臨行前應該好好的去人家裏道聲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