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哥,快來見過展伯伯。”董麒忙上前施禮:“在下董麒,見過
展伯伯。”
展夷雄相當喜歡這個一身淩然正氣的孩子,哈哈笑道:“賢侄不必多禮,快請坐下!”
董麒坐定後才仔細的端詳這位長者。隻見他雖已年過半百,但精神矍鑠。神態慈祥又不掩豪氣。更不必提那雙虎目偶爾射出的精光顯示出深厚的功力。對這位當年叱詫江湖的豪客,董麒心中難掩敬佩和仰慕之情。兩人相談甚歡,直有相見恨晚的感覺。不知從何時起,董麒開始向展夷雄請教武功。
“適才見到令嬡的輕功十分出眾,不知可是展伯伯的親傳?”
“也是,也不是。”展夷雄提起這個就有說不完的話。“我本想多傳些武功和鏢法給她,誰知這丫頭打小就不是棵善栽的蔥。三天兩頭,不是跑出去惹禍就是在家裏給我搗亂。十分的功夫她一分也沒學到。後來她娘說
:“女孩子家學點輕功什麼的能防身就得了,整天打打殺殺也不好。”我一想,也對。從此就教她些輕功身法。沒想到這下她更有了作惡的本錢。偷東家的雞,打西家的狗。左臨右舍讓她鬧得不得安生。整個蒲良縣,每一隻狗都追過她,也被她追打過。再加上每次闖禍都被人追著打,她的輕功就是這麼一點點得來的,能不好嗎?幸虧她闖禍時懂得蒙上臉,這才沒人知道被他們稱為‘牲畜天敵’的人是我展家的千金大小姐,否則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展夷雄越說越是義憤填膺,全沒注意展眉兒鐵青的臉色
。“為了不被那些‘苦主’追上,她的輕功到真是日益精湛,但別的武功?搖頭比較快。”
“爹,您在說女兒給您丟人了嗎?”展眉兒沉靜而端莊的輕啟朱唇。
董麒在苦苦忍笑中抬頭一望。眼前的人著實嚇了他一跳。這個嫻雅冷靜的女人是那個古靈精怪的俏麗女孩嗎?而她溫柔婉約的問語竟讓董麒聽出一股山雨欲來前的恐怖。緊接著,這奇怪的直覺就被展夷雄驚懼的神色證實了。
展夷雄後悔得想掐死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這丫頭就怕人叫她畜牲天敵,更加討厭別人說那些丟臉的事。自己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想想那些輕捋虎須者悲慘的下場,他的臉變得愈加蒼白
:“當然不是,我女兒那個那個,英明神武,打狗有如探囊取物……啊!不是
!”展夷雄越急越胡說八道,隻盼女兒能想起二十四孝的故事,對他網開一麵。誰說害怕多了就沒有感覺?騙人的!
展眉兒看著後悔欲死的父親和兩個悶笑得快抽筋的客人,覺得玩夠了,這才款款起身,溫柔的說
:“爹,您的教導女兒不敢有忘,但兩位客人一路舟車勞頓,也該讓他們休息了。明天我再帶他們拜見母親。女兒先行告退
。”說完,行雲流水般退出庭外。背影搖曳生姿,宛如大家閨秀一般。
趙玉萍見狀忙拉著董麒起身告退。留下了一臉悲慘的展夷雄獨自去考慮如何應付以後生活上的“不便”。晚上,展眉兒邀趙玉萍與她同榻而眠。趙玉萍認為這正是討論計劃的好機會,於是欣然允諾。進房後,趙玉萍開始試探的說出她認識紀子彌。那知竟引來了展眉兒激烈之極的反應。
“什麼?你說什麼?”看著發瘋般的展眉兒,趙玉萍開始後悔把事情告訴她了。她努力使展眉兒安靜下來
:“聽我說,閉嘴!否則我什麼也不說了
。”趙玉萍想敲暈她的企圖清楚的寫在臉上,這才使展眉兒停止了尖叫。
“這下好多了。”趙玉萍滿意的揉了揉發麻的耳朵道
:“我是認識紀子彌,而且他是董麒的結拜兄弟。當然,我那時並不知道他是你逃婚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