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五章
小穗則是令人壓著花外緊隨其後。
斷崖上的杪淵,臉色蒼白得嚇人。
在看到我的到來,似乎蒼白得透明。
“老爺……”壓上來的花外啜泣了,卻含笑地道:“您啊這是自作自受……”
崖上的風聲太大,隻是看見杪淵輕起薄唇。
不知呢喃了什麼,笑得那般無奈。
突然的,我很想快點解決這件事情,神思微轉後道:
“交出家主的令牌,廢除武功,我可以讓你在杪家安枕無憂。”
後麵的半句,我不知道為何要說出來。
看著他被□□不是我所想的麼。
不清楚,如今也沒有必要弄清楚。
語落,卻是輕輕朝身側的小穗命令道:“他交出令牌的瞬間,射殺。”
不想給自己留下後患,正所謂後患無窮。
聽得清楚的花外沒有鬧,靜得出奇。
“生兒,我給你便是啊……”
杪淵看著玉牌遲疑了。
苦澀一笑卻是準確地往我的方向丟來。
然,身側的小穗立馬拉開了弓箭。
離弦之箭,無法追回。
即便花外窮盡內力掙脫了的撲上去還是晚在了箭後。
那瞬間,空氣裏彌漫的隻有撕裂肌膚的聲音。
如同腐朽杏花的味道。
肆無忌憚。
看著杪淵墜下懸崖。
最後的笑。
太深太複雜,卻也太淺太單純。
我看不懂,也看不明白。
最後的飛揚青絲默然的被扯痛肌膚的風聲吞噬。
這樣,是否真的就結束了。
看著空蕩蕩的懸崖。
心裏有一處,更加的空曠了。
怎麼怎麼也補不起來。
“懸崖下麵是什麼?”
對了,隻要尋找到屍體。
隻要他真的死了,那片空白就能完整的填滿。
小穗把弓交給了身側的人,微怔後道:“是河流,二少爺……”
“怎麼?還叫二少爺麼?”
甜甜的笑,天真無邪地環視在場的所有人。
雙手隨意的玩轉著還殘留著杪淵體溫的玉牌。
勾了唇,似乎笑得太過邪孽了。
他們都不禁意的將恐懼泄露了呢。
“誰敢有篡謀之心,如他……”
依舊笑著,屬於孩童的笑意一點點冰冷。
沒有一絲痕跡的,殺了屬於這件事半個起始者的人。
看他們跪下,毫無成就感。
微蹙了眉冷聲道:“還不去查?!若他還活著,我們可都沒好果子吃!”
這句話是真的吧……
我不確定,或許隻是針對他們而言。
現在的我隻知道不能讓他活著。
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