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剛拜完天地,結為兄弟,心情大為爽快,再加上本來就有七八分醉意,就躺在地上睡起來。對於連德奎來說,直接以大地為床,這是常有之事。
但丹地客和狂風何等身份,他們何時在地上睡過,這要是被外人所知,保證可以驚訝到掉大牙,就算相信周燕君會嫁給一個先天高手,人們也不可能相信狂刀門和丹宗的核心子弟會有睡在地上的一天。
的確,像狂風和丹地客這種身份之人,他們情願七天七夜不睡覺,也不會在地上睡,那樣太掉身價了。自己掉身價不要緊,可不能丟掉門派的臉麵。
連德奎這十來天,連續趕路,不斷地逃避追殺,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現在喝了點酒,又和兩位大人物結拜,心情正爽,身心不免放鬆起來。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而狂風和丹地客早就醒來,不過他們並沒有叫醒連德奎,隻是吩咐丫鬟女婢做好早點,等待連德奎醒來吃。
昨天他們喝得高興,丁點米粒都沒下肚,早就俄得不行。
三人在喝醉後,糊裏糊塗就結拜為兄弟,醒來後都感到很不可思議,但他們都沒有後悔。男人行事風格就應該這樣,覺得對的事情,哪管什麼合不合理,倉促不倉促。
三人甚是投緣,結拜也是情理之中。
“三弟,你這一覺睡得真爽,可是苦了我和大哥,一直等著你用膳呢?”連德奎剛醒過來,丹地客就抱怨道。
“哈哈,喝多了!幸苦兩位大哥了!”連德奎有點不好意思地走進房內,看著桌子上香噴噴的早點,早就俄得兩眼發昏的他,也不管那麼多,就直接吃起來。
丹地客和狂風還擔心連德奎酒醒過後,會對昨天魯莽的結拜感到不自然,因此而產生尷尬,見到他竟然如此自然,心裏一陣輕鬆,也跟著連德奎搶起東西吃起來,害怕連德奎把桌子上的美味一掃而光。
“三弟,既然我們都結拜了,你是否該向我露露底?”對於連德奎的底細,狂風可是很感興趣,他很想知道連德奎到底是哪個勢力的人。
“露什麼底?”連德奎疑惑地問。
“三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既然結拜為兄弟,你就不應該再隱瞞真實身份了!”丹地客同樣對這位剛剛結拜的三弟很感興趣,到底是哪個隱士家族才能培養出如此妖孽般的存在。他在‘靈’的天賦無與倫比,在丹宗要名師有名師,要實踐機會有實踐機會,十幾年來一直專注於靈石靈丹的研究中,對修煉一點興趣都沒有,如今卻比不上連德奎,這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小。
“靠,你們從來沒問過我,又何來隱瞞之說。再說我的身份又不尊貴,有何值得一說!”雷家樣子這個身份和兩人比起來,實在上不了台麵。
“那大哥現在問你,三弟你可得如實回答,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三弟應該是哪個隱士靈師家族的弟子吧!”狂風自信地猜測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三弟肯定有一個特別牛逼的師傅!”丹地客接著道。
師傅?連德奎是有一個師傅,不過那是前世,他已經死了,死在他連老大的手中。為了不讓漢奸折磨,他親自請求連德奎殺掉他。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他連德奎隻認這個師傅,絕不會再拜師。
“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師傅!”連德奎的神情很低落,瞳孔中的痛苦依稀可見。
雖然連德奎沒有明說,但是他的弦外之音丹地客和狂風都聽明白了,他們三弟的師尊已經仙去,但他們啥也不說,這種事越說越令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