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啊啊啊啊啊啊~!老姐!疼啊!”光著身子躺在藥酒池裏的玄風,使勁的拍著池邊的瓷磚。自己的小腿,剛剛被他老姐重新接了回去。
“別叫了!再過幾個月就十八歲的人了,還像小時候一樣。”
“疼就是疼啊!可惡!那個漫天亂飛的蒼蠅,最好不要讓我再見到他!不然我絕對要拿槍把砸碎他腦袋!”
“嗬嗬,是麼,那麼姐過幾天幫你訂做個結實一點的槍,專門留著用來砸他腦袋。”
“哼,我可是說真的!~不就是仗著自己有飛行背包麼?要是他把背包脫下來,他連屁都不是。”玄風滿肚子的怒火沒地方出,眼睛掃了一下周圍,將池邊放著的小鴨子甩飛出去。
“嘿!你小子怎麼什麼都亂丟啊!”粉發女人看到玄風將自己從小就很喜歡的鴨子玩具丟了出去,生氣的故意掰動玄風那隻帶傷的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輕一點啊老姐!”
“哈哈,知道厲害吧!”
“可惡!”玄風伸手拉過淋浴的噴頭,推動按鈕將涼水淋到女人僅套著輕薄襯衣與小褲的身上。
“啊!好涼!還不住手!”女人用手擋了一下,但冰涼的水還是激的自己打了一下冷戰,本想將噴頭奪過來阻止他的胡鬧,但她又馬上想到了更快的方法。
那就是再次掰動玄風那隻受傷的腿。
“啊啊啊啊啊啊~!好疼!”
同一時間的某地,也有一個男人正在痛苦的號叫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輕點啊寒露!”
飛虎正趴在自己屋子內的床上。天使,正坐在床邊用消毒水幫他擦拭著背部的傷口。
“我已經很輕了。疼痛是由酒精刺激起的。”天使麵無表情的盯著飛虎那血淋淋的後背,歎了口氣:“白虎,解鎖吧,不然傷口要等好幾天後才能痊愈。”
聽到天使的話,飛虎突然沉默了,手指觸向脖子上的十字架鎖鏈。
“我不想~,我發誓不再用那個能力了。”他淡淡道。
“可是我看著心疼。”寒露的手指在飛虎後背完好的部分輕觸著。
“嗬,對不起啦,不過不用擔心嘛,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你真是死腦筋啊。”寒露露出了尋常時間很難坦露的微笑,手掌輕輕地拍了一下飛虎的傷口。
“啊,好疼!”
飛虎的那孩子一般的樣子又讓她笑意更濃。聽到寒露的銀鈴般的笑聲,飛虎也靜靜的閉上眼睛,享受著。‘寒露不愛笑’,那隻是別人沒見過罷了,因為,她的笑是隻屬於自己的秘密。
對,從那天的血色之月下結締了契約的那一秒開始。
腦子裏,那曾經與她互相擁吻的場景在腦海裏閃現,本來惱怒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
“哼,隻會到處亂蹦的臭猴子,等著吧,下次見麵時,我要用火箭筒打爆你的腦袋!”他自信的看著落地窗外的月亮,伸出手將它握緊拳裏。
“那是可以笑著說出來的話麼?而且打壞你背包的又不是那個‘猴子’”
“哼!一樣啦一樣!反正,下次見麵時,我要用自己的實力將他打敗!”
“嗬嗬,遇見了一個不錯的人呢。那個雙槍流的傭兵!你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激動了。”
“那是當然,他是一個不錯的敵人!”
一夜過後,天空緩緩的開始泛起白光。
浴室中,迷霧繚繞。
玄風正睡在灌滿特殊藥材的池水中,如果仔細的去看的話,就會發現,玄風竟然沒有絲毫晃動的浮在水麵上,用一個詞解釋的話,那就是不合常理。
池中的療養,已經一個晚上了,早上的陽光漸漸地從浴室的那扇換氣窗透了進來,因為霧氣凝結成的水珠,附在天花板上,落地鏡子上,還有玄風那健康的身體上。
一滴水珠,因為自身變得臃重,而搖搖欲墜,天花板雖然極力挽留,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拉住它的手,這滴水珠,落了下來,而它的正下方,則是玄風的額頭,就在那水珠即將在玄風的額頭上綻放出水花的一刹那,玄風的眼睛突然睜開,右手也快速的擋在了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