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虹敏他們回到了酒店,已是半夜時分。街上靜悄悄的,所有的人好象都睡著了。西門月把車停好,我們邊說著蜀山酒店的笑話,邊慢慢下了車。
奇怪,酒店門上的燈怎麼滅了?我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街道,黑漆漆的街道一直伸進去,山城顯得幾許陰森。奇怪啊,這感覺怎麼怪怪的。西門月抬頭看看天,今晚沒有月亮,隻有幾顆稀疏的星也不甚明亮,四周好象有一層薄霧。西門月拉緊了我的手,“小心點,好象出事了。”
我們酒店淩晨兩點以前,大堂裏要有人值班的,保安更是要一直有人。現在,人怎麼看不到一個,而且,門上的燈是天亮後才熄的,怎麼現在就滅了呢?
西門月大踏步往前走,四周死一般的靜。連狗叫聲都聽不到。酒店門口的那屁大一點地方,好像變得越來越寬,酒店的輪廓都有點模糊了。恍惚間四周環境好象一下子變了,我們好象又到了老酒場工地那個新挖的基坑裏,麵目猙獰的劉浩一躍而出,雙手持槍,衝殺而來,嘴裏大喝道:“虹敏,還我命來。”
我心裏一顫,西門月感覺道了,問:“怎麼了,看到什麼了?”
“我好象看到了劉浩,拿兩把槍,從那邊衝過來,你看,到花壇那了。”
西門月攥緊了我的手,說:“別怕,那是幻覺,我看到的是大地震,好多人被倒塌的房子壓在了下麵,我姐姐,媽媽”
說話間,四周的霧變濃了,這回連酒店的影子都看不見了。西門月緊緊拉住我,認準方向,默數步子往前走,該到了,我們一起抬頭。麵前就是川記酒店,可是,好像變了樣,隻見一座高大的房子,門上挑著四盞燈籠,閃著綠熒熒的光。那燈一晃,又變成了四點鬼火。
突然,店門自動緩緩打開,隱約有一個聲音說:“你來了麼?我是劉浩,進來啊,進來啊”聲音好象從遙遠的山穀裏傳來一樣。西門月運真氣大喊:“老胡,老胡。”沒反應,這些人都睡死了?還是酒店裏出事了?
西門月望店裏看了看,黑乎乎的,隱隱有無限殺意。我們不願貿然往裏走。西門月拿出手機,吃驚地發現,手機竟然沒有信號了,這兒離基站那麼近,也會沒信號?
我們回轉身,發現剛才店門口的路燈也看不見了。四周全暗了下來。象上次一樣,我和西門月被黑幕包圍了。黑幕合攏,霧越來越濃,隱約有一種淡淡的香味。西門月一個激靈,明白了過來。他冷笑一聲,以掌為刀,豎在胸前,說:“地忍的結界,香霧迷魂。這點道行也來獻醜。”
對手還沒露麵,實力是不明智的,可是。明知霧裏有毒,如果不能盡快衝出去,恐怕隻能任人擺布了。西門月發了狠,左手一揮,劍芒激射而出,劃過黑幕,傳來的卻是金石之聲。劍芒過處,黑幕分而複合。分開的一刹那,我看到外麵星光閃爍,幾聲狗叫順縫傳來。暗歎這玩意到底是什麼做的,好象置身一個大帳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