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宇辰臉上即刻五根猩紅的手指印根根分明,畫眉抿了下嘴伸手摸了下駱宇辰的臉,咽口唾沫緊張,道:“沒事吧?”
駱宇辰按住畫眉的手,道:“沒事。”
駱春曉深深噓口氣對畫眉,道:“眉眉,你先出去在外麵凳子上坐會兒,你有孕在身不適宜見這種血腥的東西。”
畫眉摸著肚子,道:“沒事媽,我在這兒陪著你和宇辰!”
當醫生、護士都湧進來時,方丹已經奄奄一息了,而躺在床上的穆成功始終還有那麼一絲氣若遊離的氣息在痛苦的掙紮著,直到,畫眉強拉著駱宇辰跪到他的麵前叫了一聲,“爸~”他才,斷了那一口殘托的氣。
穆成功的主治大夫宣布了他的死亡時間,而方丹被抬進搶救室不到五分鍾就宣布了她的死亡時間。
穆成功的律師手上有一份方丹生前留下的信,說是無論如何都要將此信交給駱宇辰。
駱宇辰看完方丹的信直接扔給了穆明濤和穆明月。
信的大致內容是,給駱宇辰和駱春曉道歉和悔過的,雖然為時已晚但句句態度誠懇,希望她的死不要穆明濤和穆明月於駱宇辰的仇恨加深而是希望他們兄妹三人和睦相處。
她將她所有的罪孽和懺悔,包括她夜夜噩夢纏身的恐怖都寫成了一本未成型的書籍,告誡那些正在處心積慮把自己的“幸福婚姻”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女人們,所謂婚姻就是緣到情來你情我願,並不是你搶了別人的奪了別人的老天就看不見,不是你不遭那個報應而是時候未到。
方丹那本未成型的婚戀白皮書的第一頁就觸目驚心的寫道:當我聽說駱春曉抱著她才滿三個月的兒子跳進了陵南大江時,我高興極了,以後穆成功再也不用那麼暗自傷神的去想念那個賤人和孩子了,可是每到夜深人靜的夜晚,我會被同樣的噩夢驚醒。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抱著一個哇哇啼哭的男嬰向我走來,並且笑得一臉的陰森,道:“方丹,你還我丈夫,還我兒子的父親~”這樣的噩夢纏繞了我好多年。
第二頁寫著:直到那一年,在洛杉磯的穆氏集團總部,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來到穆氏應聘一名貨車司機,當我看到他的名字叫駱宇辰,而且長得和穆成功一模一樣時,我就讓人在國內查他的底細。得到的結果是我又一次陷入了另一個噩夢的纏繞。連著好長一段時間,我都會夢見那個男孩子的眼神,憂鬱而頹狠的眼神,像是處處在警告我。為此我不但沒有讓那個孩子進我的公司,還讓人把他以偷渡罪遣送回國。
第三頁寫著: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三年後,至穆氏藥業上市後在國內成立的地產公司第一個坐下和我談合作的公司的幕後人,竟然是那個叫駱宇辰的年輕人,我才知道我真的要噩夢成真了。
方丹的婚戀白皮書都由穆明月一直保存著,直到穆成功和方丹葬禮那天,她親手交給了駱春曉。她說她不想把那麼沉重的東西一直背在身上。
葬禮那天天空下著蒙蒙細雨,就穆明月和穆明濤兩個人,穆成功之前所有商場中的朋友一個都沒有來,包括方丹的娘家人也都沒有來。所謂人走茶涼也不過爾爾罷了!
畫眉打電話給葉玲十萬火急的將她召到她家的小區門口,畫眉給她簡單說了下事情的經過,兩人就開車到駱宇辰的公司去找駱宇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