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往起坐了坐,把我枕在他胸口。
“秋水……,是小時候就認識的朋友了,被大伯收養住在陸家莊,後來我爹死了,我和弟弟跟著師父離開家一段時間,再回來……,他受了很多苦……”
“非非,”我拽拽他的衣服,“要是不好說就不說。”
“傻瓜!”陸非笑了,胸口一起一伏的。
我也笑了一下,“你喜歡他麼?”很難受,耳邊又有什麼聲音,好像那一晚的雨聲,嘈雜紛亂,讓人聚不起精神。
陸非的手輕輕落在我頭上,順著發絲慢慢移動,“當然喜歡,秋水從小就乖巧,討人喜歡,不像我隻會惹禍。”
“這倒是,”我揉揉眼睛,“秋水真美。”
“嗯,我再看到他的時候真嚇了一跳,心想一個好兄弟怎麼就突然變成女孩子了呢?看見他愣是沒敢認。那時候丟大了人了呢。”
“色狼本性!”我咯咯笑。
“你別說,當時還真看傻了!就跟……看見你時候一樣!”
“順嘴溜吧你就!”
“說了你還不信!”陸非敲我的頭。
我咬著嘴唇沒說話,胸口的疼越聚越濃,比以前哪一次都要猛烈。
“小寒?”陸非摸摸我的額頭。
“非非……”我捏緊了拳頭,“不行……,你有沒有迷藥什麼的?給我……”
“別說傻話!”
“不是,我說真的,身上疼的厲害……非非,……要不,你打昏我……”
“小寒,怎麼會疼呢?不是隻是發燒麼?……”
陸非的聲音聽起來好遠……
本來隻在胸口的疼慢慢擴散,直到頭頂指尖,我縮起身子,疼痛好像在找出口一樣,在身體裏橫衝直撞,像鋸子一樣一寸一寸的撕著磨著,我咬著牙,急躁衝上頭頂,可以控製的意識漸漸走遠,模糊的覺得陸非把我抱在懷裏,喊我的名字……
這是,要結束了麼……哥……
夢魘。
寧靜安詳。
離開哥哥以後,從來沒有過的平和安全……
平靜舒展的海麵,我躺在上麵,微微的波浪,風柔軟清涼,鱗鱗的月光細碎的散在四處,星鑽一樣的美麗。
“小寒,小寒。”
有人叫我。
“哥?”四麵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沒心沒肺的小孩兒!就知道想他!”
是陸非,全世界就隻有他一個人說我沒心沒肺,那個總是笑著罵我又寵我哄我的陸非……
“陸非,陸非,你……你還好麼?”
“小寒,你忘了麼,你死了,我就也要死了……”
我笑了,“胡說,我現在一點也不難受了,終於能見到哥哥了,我很開心啊!”
“小寒,除了他,你真的誰都不在乎了麼?”
“……”
啪的一聲輕響,靜夜裏格外清晰,我一怔,慌忙翻出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墜,碧色轉成了混白,上麵一道血紅的裂痕。
“陸非!陸非!”
“陸非!說話啊!別嚇我,你可以活下去的!說話啊陸非……”
“陸非!……”
“總算是醒了!”
我掙紮著睜開眼睛,秋水正坐在旁邊,微笑著看我。
覺得一搖一搖的晃悠,我閉閉眼睛,再睜開,還是晃。
想要起身,被秋水一根指頭按下去,“別亂動,你燒了一整夜,昏昏沉沉的不清醒,嚇死我們了。”
我張張嘴,嗓子幹的發緊。
秋水拿過水袋喂我喝水,“現在已經快中午了,我們在馬車上,陸非先一步回陸家莊取藥,然後折回來迎我們。”
陸非……陸非!
我急急翻出玉墜,舉在眼前,還好,還是溫溫的碧綠,並沒有什麼裂痕……
鬆了口氣,我收好玉墜,才想起秋水說的話,“你說陸非……回去取藥?”
秋水點點頭,“隻有朱露能製住你身上的毒,陸非一共隻有兩顆,以前我吃過半顆,給過你一顆,剩下的半顆昨夜給你吃了,他怕有閃失,所以連夜回去取藥。”
給過我一顆?我掰著指頭想,朱露,那是,山洞裏給我的那顆小紅糖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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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啊啊啊啊……什麼是最優秀的員工,早上5點來,夜裏兩點走,要是上班趕上交通高峰,你都不好意思跟同事打招呼!就這樣的員工,你說一個月得給多少錢?--那,怎麼也得200吧?--
200?!那是年薪!還算上節日三薪加班費!……………………
所以我們的口號是:不求最好,但求最累!!!
嗚嗚……顫著爪子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