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睡……”
“乖,”他拍拍我的臉,“我不困,別再說話了,快睡,嗯?”
真的是睜不開眼了,沒等他說完,又沉沉的睡著。
就這麼一直睡著,被叫醒喂過一次藥,又沉沉的睡著。
再醒過來的時候大概是晌午,被非非抱著吃了小半碗粥,還沒等躺下,趴著床沿全部吐了出來,和著早上的藥。
小寧似乎來看過幾次,我頭昏的厲害,左邊眼角連著太陽穴一跳一跳好像被什麼撕扯,再也無暇顧及其他什麼,躺在床上,恨不得周圍一點動靜都沒有,可是真的安靜下來,又一陣一陣的心慌惡心,吐過幾次之後就再也吐不出什麼東西了,隻是趴著幹嘔,胃裏較著勁兒的翻騰著,等躺回床上,一身的衣裳都被冷汗浸透了。
莫成好像送來了原本給秋水準備的藥,被小寧退了回去。還是不很清醒,也沒有力氣問自己的狀況,隻知道陸非一直都在,幫我換衣裳,按太陽穴,把我抱在懷裏輕聲說著什麼。
我的樣子一定是極難看的,以前哥哥受了再重的傷也沒有像我這樣又吐又抽搐的折騰人,我果然還是什麼都不如哥哥……
身上還是冷的厲害,縮在陸非懷裏也止不住發抖,不知道誰塞了個小手爐給我,抱在懷裏,忽然想起小時候我有個狗狗型的暖水袋,說是暖水袋,卻是硬硬的塑料殼塑成狗狗形狀,外麵厚厚的包了一層黃色的長毛絨布,裏麵裝上開水,熱乎乎的,抱起來格外舒服,唯一不好的是水瓶的瓶口在狗狗的脖子裏麵,換水的時候就要把狗狗頭擰下來,於是每次換水都要背著我換,否則就大哭不止……現在想想,我真的是把它當成活的狗狗,後來跟哥哥逃出來,狗狗水瓶因為不方便沒有帶,於是開始每晚抱著哥哥取暖。
又一陣惡心,歪著身子嘔了幾下,什麼都吐不出來,還是難受……
這種狀況也不知要持續多久,情況開始不停的重複,藥吃了就吐,吐了煮新的藥吃,像電影膠片不停的倒帶重放,有時候難受極了,忽然覺得這樣實在搞笑,如果真的治不活了,也不該讓這麼多人跟著著急受罪,不知道陸非同不同意安樂死……可是,如果大家都還堅持著,自己又實在沒有放棄的理由……
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開始不那樣吐了,藥比平時的量少了很多,大概也就兩小口,粥也能吃一點,吃完也不再折騰,可以安安穩穩的睡著,有時候甚至可以一下子睡上很長時間。
慢慢的可以和陸非說一會兒話,雖然聲音還是軟綿綿的,但總算不是一點精神都沒有了。
還是下不了床,每天歪在枕頭上,躺著趴著,看看窗子外頭的天,覺得累了就縮回被子裏睡。
再過些時候,藥量又微微加大了些,粥裏也開始出現煮的融融的青菜,天氣好的時候,陸非還會把我抱到外麵的躺椅上呆一小會兒,腦袋上頂著棉帽子,身上裹上厚厚的被子,抱著我的小手爐,像模像樣的問陸非湖裏的螃蟹是不是可以撈上來吃了。
甚至得意忘形,這似乎就是我一直向往的,豬一般的生活,嗬嗬,嗬嗬嗬……
huihui的廢話:我想寫H啊我想寫H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