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在為那姓魏的擔心?!”
山洞某個不知名角落,一個長有鬥雞眼的胖子看著那穿月白長袍的少年,嗤笑道。
“畢竟是洞主交代下來的,出了差池,不好交差。想必於管事也清楚這一點,不敢做出格的事,否則可要麵對洞主怒火!”
這兩人正是杜子騰與俞浩二人,看其一副熟稔的模樣,卻是出人意料。
“若是換做其他七區的管事自然不敢膽大妄為,可若是換做於老,那可就說不定了,此人壽元無多,什麼事也敢做,想必對魏寒實力大增的事情感興趣。反倒是你與魏寒相交已久,這點事情都未打探出來,看來這些年的功夫全都白費了,好好想想如何應對洞主的質問吧!”
“這就不勞你費心!”俞浩不置可否道,“你還是好好想想何時能到凝氣四層,我先走一步。”
這確實戳到杜子騰的痛處,看著已然離去的俞浩,嘿嘿一笑,“我會照顧好你兄弟,不過卻是要在他活著的前提下!”
漸漸遠去的俞浩身子微微一頓,旋即若無其事離開。隻剩下杜子騰在原地暗罵口不對心的家夥。
……
魏寒雙眼緊閉,身子微微顫抖,額頭更是布滿細密的汗珠。
努力梳理著腦中紛雜的記憶,感受著於老的生活閱曆。
出生在一個貧苦之家,父母被響馬所殺,機緣巧合之下進入煉魔宗後,修法初成後,怒殺數百響馬,漸漸迷失本性……
魏寒幾乎產生自己就是於老的錯覺,差點被龐大記憶同化。無奈之下,隻好將一些駁雜的生活瑣碎記憶略過,重點觀看法術和山洞近些年的記憶。
隻是奪舍時,意識本源難免會損耗,不但記憶斷斷續續,而法術卻是極為嚴謹,若有差錯,根本施展不出,以至於沒有一個完整法術可修煉的。
良久,魏寒睜開眼,一些關於自己的記憶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腦海中浮現出那與自己相交已久的俊秀少年模樣,臉上湧現複雜的情緒。
腦海中浮現出於老的話,俞浩親近自己單純是洞主的任務?還是真把他當兄弟?若當成兄弟,又為何欺瞞於他?隻是心中不是滋味,不知該如何麵對,若是不能解開,心中始終有塊石頭。不過,魏寒卻沒有怪罪的意思,甚至應該慶幸這一點,若非對方多年庇護,他隻會活的更慘,甚至還撐不到現在。
於老奪舍失敗,死在自己手中,意味著通過升仙離開山洞也不能如願以償,更有對自己態度不明的洞主存在,魏寒不敢冒險,也不願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中。
“是時候離開了!”
魏寒喃喃自語一聲,將於老的幾件家當收入囊中,粗略察看一番。骨劍、銅鍾,還有一具灰不溜秋的布袋。魏寒吞噬過於老意識,自然知曉此物並不想表麵看上去不起眼,看似巴掌大小,實則其內另有乾坤,名曰:儲物袋!
依照於老記憶,意識探入,發現其中果然是一個三尺方圓的小空間,放著二十幾顆圓潤的鴿子蛋大小的晶石,以及魏寒甚為熟悉米粒大小的元晶,足有近萬粒之多。除此之外,還有一本殘缺大半的黃紙書冊,幾個瓶瓶罐罐,幾件衣物,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魏寒也沒心思清點,將骨劍、銅鍾收入儲物袋後,抬腳走出石屋。
夜色已深,天色暗的嚇人,洞外狂風呼嘯,雷電肆虐,那不斷閃現的雷電,給這死寂的黑暗帶來一點亮色。
“轟!”
這時,一道閃電如利劍撕破夜幕,淩空劈下,耀眼的雷光照亮大地。原本沉寂的山洞,也似乎被雷電驚到,隨著雷電劈下,黑色紛紛避退。
此時,石屋外空無一人,眾少年皆被天外不時劈下的電光嚇得連修煉也不敢,山洞寂靜的可怕,唯有那雷霆咆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