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嗎?”我們再次詢問桑德斯。我們向他描述了伊尼戈所描述的那個形象,希望能夠讓桑德斯想起一些事情。但是,我們失敗了。接著我們又調查了伊西多拉的一些朋友,在她的朋友中,我們沒有找到伊尼戈所描述的那個人。因為伊西多拉不可能認識一個30歲左右的人,當然不排除在某種情況之下,她確實認識一個。
隨後我們再次分析了匪徒兩次留下來的錄音,我們希望能夠從中找到一些以前沒有找到的東西。但是,除了狂妄和變態,我們尋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我們甚至把整個錄音放大,希望能夠有一些背景聲音,但是很遺憾,我們什麼也沒有找到。
伊西多拉的死訊使萊克星頓居民都陷入了一片悲傷之中。隨後,1000名群眾參加了在第一浸禮會教堂舉辦的葬禮。當天晚上,凶手迫不及待地試圖再次折磨伊西多拉的家人。
“喂,呃,我能和塞恩斯伯裏夫人講話嗎?”匪徒說話的語氣聽起來並不著急,看來他非常有自信,而且表現得極度變態。
“不好意思,她不在家!”接電話的是伊西多拉的阿姨貝弗莉,她並不知道打電話來的是誰,但是為了不讓希爾達的情緒失控,貝弗莉說了謊話。
“我想和道恩說話!”他試圖尋找下一個目標,“我是那個和伊西多拉融合的人!”貝弗莉才知道打電話的是劫匪。當時,我們也沒有想到匪徒會再次打電話過來。不過好在我們放置在塞恩斯伯裏家中的追蹤器和各種設備都還沒有來得及撤走,留守的同事立刻開始追蹤這個信號。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我憤怒了,他實在太猖狂了,我發誓要抓到他。
“對不起,她現在沒空!”貝弗莉看到了我同事的手勢,她準備盡量拖延時間。而且,就算沒有我的提示,她也不可能讓道恩和這殘忍的罪犯通話。天知道他想幹什麼!
“要是這樣,我就掛了!”匪徒有些生氣地說道,“我本來有些話想對她說!”
“請等一下,我去喊她!”貝弗莉小聲告訴我的同事,疑犯威脅說要是不能和道恩通電話,他就會掛斷。我的同事還沒有追蹤到那個家夥使用的電話,她明白如果自己不答應,對方一定會掛掉電話。我的同事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如果掛斷了,有可能再也找不到這個家夥。道恩雖然很害怕,但是她更想抓到這個可惡的家夥。
“喂!”道恩接過電話,有些著急地說。
“很抱歉,這件事有點兒失去了控製,其實我隻是想對道恩表達愛意!”那名匪徒猖狂地說道,從他的語氣中聽得出他充滿了失落,似乎伊西多拉最後違背了他的什麼願望而遭到了他的殺害。
“對誰?”道恩為了拖延時間盡量讓自己穩定下情緒說道,她很驚訝匪徒說出來自己的名字,她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哦,是對伊西多拉。道恩,我希望你和你的家人能夠原諒我!”那名匪徒說話的語氣中帶著十分懺悔的感覺。但是,我們感覺那是裝出來的。希爾達也聽到了電話的聲音,她掙紮著從床上起來,然後坐在道恩身邊。
“你殺死伊西多拉的時候,她害怕嗎?”道恩的聲音中帶著哽咽,她已經有些忍不住哭了起來,希爾達在她的身邊安慰著道恩。
“她不害怕。她很平靜,她知道自己會變成一個天使!”匪徒平靜地回答道,從語氣中聽不出來匪徒有一點後悔。他似乎很滿意現在的情況,他正在一點點地折磨著伊西多拉一家人。不過匪徒今天看起來非常悠閑,他似乎不怕我們追蹤,我有些懷疑我前麵的判斷,他好像並不知道我們就在伊西多拉家中。
就在這時候,道恩和伊西多拉的母親,桑德斯牧師的妻子,傷心欲絕的希爾達堅持要和殺死女兒的凶手通話。道恩把電話遞給了她。
“我是伊西多拉的母親希爾達。”希爾達強忍著悲痛低聲說道。
那名罪犯似乎非常驚訝,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後,就響起了一陣驚奇的叫喊:“噢,尊敬的女士,早上好!”
希爾達沉默了片刻後,顫聲問道:“你告訴她要殺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