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斯牧師……”我轉過頭去看了看查利,隻見他低著頭不言語。心頭微微苦笑了一下後,我接著說道,“我希望您的另一個女兒道恩能夠配合我們將那個殘忍殺害伊西多拉的罪犯給引出來……”說實話,我非常不願意在此刻提到伊西多拉,因為這樣會讓桑德斯牧師陷入巨大的傷痛。但此刻,我卻不得不將伊西多拉提出來,因為隻有這樣,才有打動桑德斯的可能。
聽了我的話,桑德斯微微一愣:“道恩·她和這案件有什麼關係?您希望她怎麼幫助你們?”
我有些猶豫,不知道如何說出這個難以啟齒的要求,不過,為了抓捕那個殘忍的罪犯,我還是開口說道:“桑德斯牧師,希望我接下來的話能得到你的理解。”
桑德斯疑惑地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們希望道恩與我們合作,引出那名殺害伊西多拉的凶手!”我一口氣說了出來。在說出這話後,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這樣的要求實在是太難以開口了。
三
“引出罪犯?怎麼引他出來?”桑德斯遲疑著問道。
“通過與罪犯的幾次電話對話以及FBI行為犯罪學心理學家的分析,我們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名罪犯明顯對伊西多拉懷著特殊的感情。道恩和伊西多拉長得極為相像,那名罪犯也在電話中提到過‘想表達對道恩的愛意’。因此,我們認為,通過道恩應該有機會讓那名罪犯露出馬腳。而且通過法醫對伊西多拉的屍體檢查,我們發現伊西多拉在死之前,遭受過一定成功的性侵犯,但是由於罪犯太過於狡猾,並沒有留下任何能夠檢查DNA的東西。所以,我們猜測罪犯有可能是喜歡上了伊西多拉。在見到伊西多拉之後,向伊西多拉訴說愛慕卻遭到了拒絕,從而引發了這次綁架。不過,根據劫匪的話,也有可能是因為道恩的原因,因為她們兩個長得太像了,罪犯綁架錯了人,最後發現之後,憤怒之餘殺死了伊西多拉。如果這樣來解釋的話,我們可以很好地解釋為什麼綁匪的那段話。所以……”
“你的意思是,讓道恩去接近那名罪犯,然後引出他?”桑德斯大叫了起來,“不!這絕對不行!”他顯得非常激動,在憤怒中夾雜著難以描述的情緒,“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我絕對不會讓第二個女兒去冒險!”
“桑德斯,我們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而且,難道你不想把那個殺害伊西多拉的罪犯繩之於法嗎?伊西多拉是一個多麼可愛的孩子,她是那麼的美麗、善良。”查利終於開口了。他是這裏的助理警長,和桑德斯打過不少的交道,而且彼此關係一向不錯。因此,此刻他開口無疑是最好的。雖然他在此刻提到伊西多拉並不算是一個善意的舉動,但為了這個案子,為了不讓更多的人受害,也隻能這麼做了。
“上帝啊!查利,難道伊西多拉不是我的女兒嗎?我是那麼愛她,對於她所遭遇的不幸,我悲痛不已。但是,她已經回歸主的懷抱了!如果為了一個已經離開的人而讓其他人陷入危險的境地,別說是我了,就算是上帝,也不會允許的!”桑德斯激動地叫道。
我和查利相視一眼,都認識到了,要說服桑德斯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就在這時候,從桑德斯的家裏傳出了一聲叫喊:“父親,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在門外的爭吵聲似乎驚動了桑德斯家裏的人,他的女兒道恩聽到後,走了出來。
“親愛的道恩,沒什麼。我隻是和兩位警官在聊天而已。”見到道恩走出來後,桑德斯的神情明顯的一僵。
“父親,請您不要騙我,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伊西多拉是您的女兒,但同樣也是我最親愛的妹妹。為了她,我能夠做任何事情。”說著,道恩轉過頭來看著我和查利說道,“兩位警官,我願意幫助你們把那名殘忍的罪犯找出來!”
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道恩小姐,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到目前為止,我們除了知道那名罪犯有可能對伊西多拉有著特殊感情外,並不知道他的任何事情。甚至不知道他是白人還是黑人。換句話說,在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罪犯。一旦你參加到這計劃來,你就會走入那名罪犯的視線。不光如此,你甚至會成為他的下一個目標。這無疑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我們希望你考慮清楚,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做出決定。”在得到道恩同意的答複後,我依然做出了這樣的解釋。不是為了免責,而是作為一個對她抱有敬意之人的善意提醒。
“是的,警官。您說的我都明白,但是為了伊西多拉,為了更多無辜的人,我願意!”道恩悲傷的聲音中帶著某種堅定不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