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三步,右三步,一道簡單的直線被洛洛走得曲裏拐彎,彎中帶直,直中再彎。後麵跟著的幾人一致覺得自己像是在複習國標舞,並且有種自己在犯白癡的錯覺。
抱著出陣的希望,其實這樣的作為倒也挺容易接受,可是十分鍾後,幾人驚訝的發現自己又走回了原地,於是這個方法終告失敗。
“不行,要先弄清楚八卦陣有多大,不然根本無法走正確!”帶路的洛洛同學首先指出了問題之關鍵所在:“比如說在其中某一步時,我要從震卦走到兌卦,可是走幾步才是在兌中了?!若是仍在震中的時候,我卻以為已經是到了兌中,接著轉方向改走另一卦,那就等於是脫離了八卦的正確路線,很可能沒到應該要去的那一卦,反而去了另一卦,這樣重複下來的話,我們仍舊是一直在迷陣中,即使心裏再清楚應該怎麼走也沒用,因為我們沒辦法按那個卦位來走!卦位與卦位之間的距離是個大問題!”
洛洛身邊的人被這姑娘小嘴裏溜出的一大堆專業名詞給惡心得集體犯暈,掙紮了一會兒之後,pink娃娃咬著牙哭了:“洛洛大嫂,你下次直接說我們走錯了就行,不用跟我們解釋為什麼會走錯!”
“現在怎麼辦?!”逐鹿天下問出當下最急待解決的問題。
“我以前看過的書上說要以不變應萬……呃!原地等著就可以了!”洛洛本來又要溜出一串話來,一看那幾個觀眾都不咋想聽的樣子,於是連忙簡化了解釋過程,直接說出答案。
所謂迷陣,就是讓進入迷陣的人在一個範圍內不停的繞圈打轉,怎麼也走不出去。這其中的玄奧很難解釋清楚,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不管身陷迷陣中的人怎麼走、怎麼繞,他們的活動範圍總不可能脫出這個範圍出去,迷陣也不可能無故變大。
也就是說,隻要在原地不動的等待著,那麼其他在迷陣中打轉的人總會繞回經過到這裏。
接受了洛洛的建議,幾人重新坐下來,快樂的開始了野餐,反正等著就是了,總要找點事情做來打發一下時間吧。
在現在舞者脫隊的情況下,想吃到豐富多變的食物是不可能了,在場的眾人都沒這手藝,隻能將就著拿點從係統商店買來的零食應付著,但娛樂卻是少不了的。
逐鹿天下和pink娃娃身為大團體組織的領頭羊,戰鬥和指揮的本事先不說,組織活動打發時間卻是內行,兩人嘀咕了一下,又點算了一遍在場的人頭,接著轉身一翻,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兩把撲克來。
“來來來!大家來打升級,都會的吧?!”pink娃娃吆喝著其他人湊到一堆。
“哪來的這玩意兒啊!”小九正無聊得惆悵,看到pink娃娃手上的撲克立刻就是眼前一亮,興致勃勃的坐了過去,首先占了一個位置。
“你們和玄靈老大老是獨立獨行,就算最開始在幫派的那段日子也不咋和大家玩,當然不知道這個大幫派和傭兵團裏都流行開的玩意兒!都是玩家自製的,早就泛濫開了!”pink娃娃一邊招呼人對家坐下,一邊洗牌,解釋的同時還幽怨的瞅了玄靈和小九各一眼,口氣中似有埋怨。
蹲在旁邊的奶油蛋糕本來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有些慚愧,可是在發現pink娃娃的眼神並沒有從自己身上掃過的時候卻噎了一下,不明白這姑娘為啥不看自己。難道她抱怨的人中不包括他?!可是他也跟著玄靈獨立獨行來著啊,那麼就是這幫子人不在乎自己跟不跟幫派的人玩?!……
歧視啊!這是紅果果的歧視!奶油蛋糕悲憤得不行。
洗好牌,pink娃娃眼睛一掃,想了想開口:“我們就帶了兩撲牌!這裏一共八個人,大家輪流下台成不?!”
玄靈根本就沒坐過來,掃了這邊一眼,冷冷的開口:“我不打。”說完坐到了洛洛身邊,背靠著牆直接登陸論壇去了。
“為毛不鬥地主啊!這樣兩撲牌可以多兩個人參加。”pink娃娃的副手騎士疑惑的提問,他估計要是升級的話自己肯定輪不到第一個上場,而且那種玩法下人下得慢,得打好幾把才能換另外兩個,鬥地主就不一樣了,一次可以參加六人,而且玩一把就可以下一回人。
Pink娃娃翻個白眼過去:“鬥地主太浪費了,沒看逐鹿幫主和我手裏的牌都是精工做的嗎,有花色當然要打升級啊!如果是那種便宜的沒花色牌才是鬥地主的!”
“……”
洛洛眼巴巴的瞅著pink娃娃,意思是她也要來,pink娃娃立刻點頭答應了。還剩下三個位置,她本人和逐鹿天下身為紙牌提供方,當然是有優先上場權利的,接著決定最後一個牌家時,小九以不容忽視的強戰力被首先安排上場,其他人暫時圍觀……
十多分鍾後,當寂寞的奔跑了許久的舞者第一個繞回到這幾人所在的位置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他可愛的冷麵老大正垂眸背靠牆壁坐在洛洛身邊,狀似休息,也可能是在登陸論壇。
而洛洛和天楓十二朗、小九、逐鹿天下四人卻正各人手裏捏著一把紙牌打得正歡,旁邊還有仨啦啦隊在為自己喜歡的牌手,也就是洛洛同學加油。
“大嫂,出這一對紅桃A帶K!”奶油蛋糕冒充狗頭軍師,邊加油邊支招。
“洛洛別聽他的!這牌麵估計大不了,出一對K帶10就可以了!”pink娃娃反駁奶油蛋糕的觀點,主張留下大牌。
“不不,我覺得還是出……”pink娃娃的副手騎士再搖頭。
趁著玄靈現在沒空管他們,這三隻因為牌爛手氣差再加上技術原因而下位的同誌越喊越囂張,看那架勢,像是恨不得把洛洛手裏的牌搶過去自己打。而洛洛則捏著紙牌欲哭無淚,覺得自己手中還沒被這三人喊曝光的牌真是太少了。
舞者在不遠處看得幾乎吐血,火大的幾步走了過去,照著地麵和洛洛手裏看了幾眼,伸出手去從洛洛手裏毫不猶豫的抽出幾張牌,氣勢萬鈞的狠狠甩到了地上:“出了!”然後一抬頭,看著那幾個剛發現他到場的人們,鬱悶得想哭:“老子在迷宮裏繞得欲仙欲死,你們一點不著急也不來找我就算了,居然還有閑心打牌?!”
洛洛一手抓著牌,一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都不敢看舞者的訥訥解釋著:“找過了,找不到。”
小九手裏正抓著一把爛牌糾結得牙疼,一看這由頭當時就眼前一亮,趁機把牌往地上一甩,再裝做不小心的揉亂,然後激動的站起身衝過去抓著舞者的小手手哽咽:“兄弟,我一直在擔心你,還好你平安出來了,不然我就……”
“……”無恥!另外兩個牌手看出了小九的卑鄙用心,恨得在心裏罵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