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識洛蓮夏(2)(1 / 2)

無奈,我隻能大喊一聲:“小桃仙,再不說話,本公主就把你丟到池子裏喂魚哦!”

這一喊,小桃仙總算是回過神來,眨巴著眼睛,討好地說:“殿下,您以前特別喜歡彈琴,要不,小桃仙幫您去拿琴來?”

“啊!算了算了……”我趕忙叫住了正要開溜的她。

叫我看看漫畫或者玩玩網遊還可以,彈琴嘛,這對我有難度。

從小到大我都是留守兒童,人家的小孩兒學樂器、學畫畫、學寫字兒什麼的,我沒人管也沒人逼我學。

“那……殿下要不要唱首曲兒?殿下以前特別喜歡唱曲兒。”要不小桃仙去取琴,還是像以前一樣,讓海棠伴奏?”

“不,不用了。”我有點兒尷尬,“我想唱一首你們沒聽過的曲兒。”

然後我就深情地開唱了,我最愛的林宥嘉的《殘酷月光》。

“我一直都在流浪,可我不曾見過海洋,我以為的遺忘,原來躺在你手上,我努力微笑堅強,寂寞築成一道圍牆,也敵不過夜裏最溫柔的月光。”

記憶裏,一直有那麼一個少年,安靜得就像月光,一到下課就站在窗戶邊,安靜地看著操場上打鬧的人群,有同學在他身邊嬉戲,他隻是微微笑,宛如畫中仙。很抱歉我隻能用這麼俗氣的形容詞,總之,是那種感覺特別近,但又特別遠的人。

我還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叫“張唯一”,是我唯一見過微笑裏帶著憂傷的人,那時候總想走到他跟前,去安慰他,和他說說話,但是沒有勇氣。

一曲完畢,我也從回憶裏抽身,滿意地咂了咂嘴,卻冷不防被嚇了一跳。

我對麵坐著一個人,小桃仙她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掉了。

仙律嗎?這人的氣場,怎麼感覺要超過洛蓮夏。

一襲黑衣,配合著他蒙著的黑色麵紗,就算隻能看到眼睛,我還是能判斷出,這人肯定長得也不錯。

我開始從上到下打量他。

跟洛蓮夏還有殷清正不同,他是雙眼皮,還是內雙的,雙眼炯炯有神,黑白分明,眼睛裏似乎透著水漾的光澤,左眼角下有一顆淚滴形的朱砂痣,和我現在的這個身體右眼角下的那顆幾乎如出一轍,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神秘而尊貴的氣息。他正在看著我,並沒有笑意,縹緲?虛無?然後卻讓人感覺值得信賴?

可是我該怎麼跟他打招呼呢,是要上前掀起他的麵紗跟他說聲“嗨,別來無恙”嗎?

看了他半晌,不覺得他有惡意,於是我伸出手準備掀……

“啪”——

我的纖纖玉手著實被狠狠甩了一記,作案凶器是他手上的一把折扇,罪魁禍首此刻正搖著扇子眼神一點兒不帶笑但也不凶惡地盯著我看。

我“喂”了一聲。

他抬眼看我,說話慢悠悠卻不覺得油腔滑調:“都說公主失憶了,可我倒覺得未必,您還是像以前一樣熱衷於……”他停頓了一下,“臣的麵紗。”

聲音很動聽,不卑不亢,淡淡的溫和,以不變應萬變,我靜待他的下文。

“不過性情倒是溫順了很多。”他把折扇一收,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大盤子,那玩意兒我認得,叫羅盤,以前逛集市經常看到賣假古董的兜售這個。

我佯裝安靜,隻見他從袖子裏接二連三地掏出桃木劍、銅錢、香燭……這大水袖,機器貓的百寶袋也不過如此吧。

看樣子他應該是我叫小桃仙去請的那位左相大人——仙律,隻不過這架勢不對呀,我是叫他來算命的,桃木劍這些東西,怎麼看都像是跳大神的用的。

難道他要當場為我表演一段古風舞,配合驅散一下我因為投湖受到的陰氣?

還有一枝,那是紫玉蘭?

沒有我說話的份,一晃他就從我對麵移形到了我身後,在我頭上戳,再晃回我麵前時,那朵玉蘭花已經不見了。

身法好快,看來也是個武林高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