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柔軟甜美的聲音從側麵傳來,一時間心情是悲切而激動,她在幹嗎?掐我?捏我?上下其手。
一時間我很想死,於是我就隻能真誠熱切地咆哮:“放肆!”美人笑了笑,蘭花指一蹺:“渾身上下像根木頭一樣結實,仙律安排的果然從來就沒有好差事。”
“對,對,不是好差事,你趕快辭了吧。”我覺得我還是在洛蓮夏生日的時候表演唱歌好了,古風的歌我還是知道一兩首的,比如那《水調歌頭》。
“仙律說了,公主的話,可以當沒聽見,但左相大人的話,必須得聽,否則我那醉虹樓就會被夷為平地。”美人極其不好意思地朝我一笑。
嘖嘖!想不到仙律還會威脅人,不過這醉虹樓,怎麼聽起來也像個不務正業的花紅酒綠之地。
美人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楊柳腰一彎,欠了欠身:“小女子神舞,醉虹樓花魁是也,有先王禦賜的‘天下第一舞師’名號,賣
藝不賣身。現在,請公主梳洗打扮,我們開始。”
所以,我算是懂了,公主跳湖的理由又多加了一條——沒有人身自由權。
然後,我就暴怒了。
衝動的結果就是我一激動跑到了仙律的左相府,告訴了仙律這個倒黴的公主我壓根不想當了,誰愛當誰當去吧,什麼複國啊,亂七八糟的,你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吧。
仙律本來麵對著我的,聽到我的話瞬間背過了身去,但我仍在不知趣地繼續說,我說:“要什麼天下啊,弑什麼君啊,找個青山綠水的地方過一輩子算了,要不然你不跟我走,就讓我跟洛蓮夏找個地方樂得悠閑,這江山我看洛蓮夏也不是很喜歡,叫他讓你做王好了。”
然後仙律當場就“唰唰”地使出輕功飛走了,把我丟在左相府一個時辰沒有出現,再出現時,隻扔下了一句話,他說:“洛蓮夏會在壽誕那天將王位傳與你,你答應了他,會讓你跳一支舞,等你做了王,便可以想做什麼做什麼,隻有王才有這個自由。”
可我不覺得呀,我覺得小攤小販也很自由,我努力地找出當王的好處,我問他:“等我當了王,要你摘下你的麵紗來,你會聽話嗎?”
“會。”
“這麼肯定?”
“仙律是為王族而存在的,王的話,仙律定是遵從。”
我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他說:“當真。”
這是薄涼的,用完成一件事去換取另一件事,而且這另一件事其實也並不是那麼重要,但是,有時候我們除了選擇接受,其他無路可走。
盡管如此,我還是很有激情很努力地練習跳舞,反正也回不去了,不如在這裏,看一場世間是非,看最後花落誰家。
大概是從小夥食比古代人好,營養比較均衡導致腦子發育得比較好,也可能是名師出高徒,我很快便成為了一名合格但不算優秀的舞師,用仙律的話來說便是,湊合跳跳還不錯。但為此他也很懷疑我是不是根本就是假裝失憶,所以再次練舞便特別容易。
可惜輕功一直學不會,像那種翩翩然從天而降或者飛起來讓裙子飄得像煙火的動作一直學不會,結果仙律剝奪了我吃夜宵的權利。那感覺真是,像狂瘦三十斤似的,我覺得不用輕功都能飄起來。但那畢竟不是真的,最後協商的結果還是仙律決定讓神舞來代替我完成那段飛上天拉下橫幅的舞。
我提議他完全可以自己去跳,但被他以轉身一言不發走掉而駁倒了。
於是我隻能乖乖地跳著舞來成全這一場算是仙律又或是我的黃粱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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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說是黃粱美夢,是因為那天洛蓮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