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天山天宗的前山,是個很平坦的廣場,是天宗弟子們平日裏練功,生活的地方,也是其他各宗弟子出入瓊天派的必經之路。
這個廣場雖比不上天宗峰頂的“雲海”般雄偉壯麗。但這個廣場也是閑雲野鶴,雲霧繚繞,一派仙家氣象。廣場地麵用漢白玉砌成,四外邊雕梁畫棟。整個廣場成六邊形分布,每個角落都有一個晶瑩剔透的石台,石台上麵一個閃閃發光的太極圖案,虛空懸浮這一把青色的寶劍,這裏就是通往各脈山頭的通天台,各宗弟子在期間禦劍往返。
早飯的時間剛過,就從天宗的通天台上溜溜達達走下來一個人,此人身量不高,也不是十分魁梧,哼著小曲,身穿紅袍,一身俗家打扮。
歲月的流逝倒是讓他有些發福了。
廣場的盡頭是一個古色古香的樓牌,這裏就是瓊天派的山門,從這裏下山直通大城“昌合”,上山直通天宗主殿“玉清殿。”
兩個年輕的弟子在山門前仗劍而立,這兩人身著八卦仙衣,倒提這佩劍,眉清目秀,器宇不凡。
這兩個是青玄,青鬆兩位真人門下的弟子,本來以他們的資曆是不用站崗的,可是青玄真人為了一視同仁,不讓別人說閑話,還是在輪值的名單中添加了兩名天宗和地宗的弟子。
來人正是雷宗首座,嶽守成。
本來嶽守成這等身份的長老,進出瓊天派是不需要走山門的,但是今天嶽守成的心情格外的好,就禦劍來到了天宗前山。溜溜達達的走了下來。
等嶽守成走近了,山門前的一個弟子一眼就認出來了,趕緊搶步上前,躬身施禮道:“弟子方超,見過嶽師叔。”
一旁那個年輕的弟子見到師兄對此人很是客氣,也低下了頭:“師叔”。這時的嶽守成打了一個哈欠,轉身麵向方超,絲毫沒有搭理那個弟子。
方超趕緊客套了幾句:“幾日不見,嶽師叔麵色紅潤,想必太極清虛道法大進,離飛升之日不遠了。”
一旁的弟子也趕緊找話,問道:“師叔大清早的,這是幹什麼去啊?”
嶽守成沒有理會,而是對方超笑道:“嗬嗬,到底是青玄調教出來的徒弟,怎麼,今日是你輪值麼?”
方超是掌門青玄道人天宗的弟子,而另外的那個人是地宗首座青鬆道人新收的弟子。
那個人看嶽守成不搭理自己,也沒敢繼續問,隻是在一旁彎著身子,抱著拳。
方超趕緊說道:“嶽師叔,這是青鬆師叔門下的弟子,蕭烈。”
嶽守成這才咳嗽了一聲,道:“你就是青鬆道人新收的弟子,那個什麼烈吧。”
蕭烈趕緊接下話:“是,回稟師叔,弟子蕭烈。”
嶽守成點了一下頭,轉身對方超說道:“今日天氣不錯,我到山下昌合城去一趟,這幾日你那珊兒師妹一直吵著要吃芙蓉糕。”
方超微微一笑,道:“嗬嗬,嶽師叔有個寶貝女兒,真是好福氣啊!”
嶽守成也咧嘴一笑,在瓊天山門前虛空一劃,祭起了仙劍金陽,一道亮光飛走了。
剛才就糊裏糊塗的蕭烈一拉師哥方超的衣袖,問道:“方師兄幹嘛如此恭敬這位師叔,到底他是何方神聖啊?”
此時的方超看了看蕭烈,小聲的說道:“他就是雷宗首座嶽守成師叔,當年和我們的師傅並行於江湖,天下聞名。聽說修為高深莫測。但脾氣十分古怪,就連掌門也要讓他三分,當年他成名的時候,恐怕你還沒出生呢!”
蕭烈“啊”了一聲,說道:“我怎麼看不出這胖子這麼厲害呢。”
方超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入門時日尙淺,且不可招惹是非,特別不能得罪這位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