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脫下衣服在床上運功盤坐,片刻後整個人包裹在一片朦朧的白氣之中,他胸前有塊碗口大小的黑淤一直連綿到肩頭,運功之後從肩頭冒出汩汩黑血順著手臂而下,黑淤也漸漸消散。想到今晨的戰鬥,本來以為趁周休受傷,自己又有皇天神戒在手,可以輕鬆一舉擊垮鬼穀,沒想到這可恨的老匹夫居然藏有封神仙器來暗算自己!如果不是皇天神戒,恐怕今天都難已回來!想到這裏,墨翟胸中氣結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他趕緊重新雙手運氣調息,漸漸又平靜下來。
半個時辰後,墨翟睜開雙眼,整個人如同大病初愈,顯得頹廢無神。胸口的黑淤現在已經散得隻有斑斑墨跡了,“居然廢了我四成功力!不愧打神鞭!”說罷,墨翟無奈的看著麵前漂浮的長劍,“可惜了,仙劍純均不被我所用,不然也不會被周休老匹夫傷到這種地步。”
片刻之後,墨翟回過神來,整理了下血漬又換了衣服,便出了密室。來到墨堂廳中,洪亮的聲音喊到,“來人!”
“拜見巨子!”一少年來到廳前跪下。
“叫薑黎來見我。”
“是,巨子。”少年再次叩拜,輕身退下。
不一會兒,薑黎來到廳下,“師傅。”
“嗯。帶上這封書信,速速啟程,去吧。”墨翟從廳上丟下一封信件到他麵前,他雙手拾起,輕輕放入懷中,朝著廳上墨翟叩拜下,起身出發了。背後,留下墨翟陰晴不定的臉色,盯著他的身影發呆。
薑黎順著長廊走到盡處,在墨蘭溪的房門外停留了片刻,終究還是沒有去敲門,轉身就走了。
楚國,郢都,王宮
富麗堂皇的王殿後,是王室的花園,雖然是秋分時節,可花園內依舊有不少繁花盛開,還有不少蜂蝶相戲,顯出幾許春暖。這個季節還有這般景象,大概是因為王室關係吧?墨心水思索道。
突然一把劍淩空從背後襲來,墨心水稍稍左傾,差過半存鋒芒,右手反手一把握住劍柄。這時候遠處一人鼓手道:“看來墨兄傷勢已經好轉,墨兄劍法武功一流,果然名不虛傳啊。”此人緩緩走來,正是楚王軒,“墨兄,你我二人,比試劍法一場如何?”
“大王有所不知,在下並不擅於使劍。”墨心水淡然道。
“呃?”楚王軒疑惑。
“墨家向來隻授於弟子拳腳相搏之術、忍心、潔品,卻不使劍,亦不傳劍術。墨家門規,墨者不可殺人,凡殺人者必定抵命,所以墨家佩劍的弟子不多,即使佩劍也無幾分劍術修為。”
“原來是這樣啊,嗬嗬,寡人曾經倒也聽說,卻並不太信服,隻是今日由墨兄說來,寡人倒信了。”
“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一少女端著茶具自花叢間走出。
“雪兒,你怎麼起來了,不是要你好好休息嗎?”楚王軒走了過去,接下茶盤放到小亭裏石桌上。
“悶在房裏,倒不出四處走走,這樣對複原倒更好些。”墨心水緩緩道。
“嗬嗬,哥哥,你看,人家墨公子都知道要到處走走,才能更好的恢複!”楚寒雪調皮的對著楚王軒吐了吐舌頭。
楚王軒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對著墨心水道:“墨兄請坐。寡人早已說過,墨兄不必拘束,雪兒是墨兄救回來的,墨兄此恩此情,寡人必定銘記於心。”楚王軒倒了杯茶,遞給墨心水。
“大王客氣!”墨心水也就坐在桌前,雙手接過茶杯,話鋒一轉,問道,“泰阿劍不是曆代楚王專用的嗎?寒雪郡主又是如何被泰阿劍所傷?”
楚王軒歎了口起,站了起來走到亭外,看著那一對嬉戲的蝴蝶,“隻怪寡人修為不夠,就去強行開啟泰阿劍第八章劍訣。雪兒為了救我,才至此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