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雲茫然的看著四周,而沒有發現就在自己被攻擊的時候,身前居然是一個山洞口,黑黑的不知通向哪裏,刑雲不禁呆呆的望著洞口,“顯然那怪物是害怕這個山洞,這洞裏該不會有什麼比虎魑更厲害的怪物吧,連那怪物都害怕的東西肯定比它還可怕,還是快走吧。”小刑雲自言自語,但轉念又一想,“也許那怪物害怕的不是什麼怪物,而是什麼東西,我卻是不害怕的?反正也迷路了,不如進去看看也好。”想著想著便走了進去。
初入這山洞裏原本是漆黑一片,但越往裏走便會發現兩洞旁壁上蔓著許多藤條,結了不少閃著橘黃光的藤果,倒把這山洞深處照的明堂堂的。刑雲一直向裏走著,發現這山洞雖然很深,卻沒有岔路,一路上很是好走,越往前走就發現前麵的光越亮,不一會兒,刑雲腳步一頓,停了下來,隻見前麵洞的盡頭前麵趴伏著一隻從來沒有見過的大鳥,兩隻翅膀上有明顯的傷痕,從傷口上流出的橘黃色血漬一直蔓延到兩旁洞的壁上,但似乎已經風幹了許多年了。大鳥身上的羽毛是金黃色的,十分耀眼,在石壁上的藤果的光和它羽毛上的光相互交映,顯得十分明亮好看。
這大鳥生得三隻腳,每隻腳都比小刑雲自己的腿還粗三分,更奇怪的是,它的頸上縛著一條黑鎖鏈,仿佛是這條鎖鏈使得它不得動彈。刑雲望著大鳥,要想走出洞穴必須從它身邊經過,不可避免的要驚動與它,這在躊躇之時,隻見前方金光大盛,刺得刑雲睜不開眼睛,待得片刻,光芒退去之時,刑雲睜開眼睛,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事物,嘴巴不知不覺張得很大,滿臉的驚訝溢於言表。
眼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位女子,而先前的大鳥卻已經不知所蹤了。
刑雲眼瞪得大大的,滿是驚異,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子,隻見她頭戴彩金鳳冠,身著金色霞帔,光芒不可逼視;隻是脖頸之上仍套著一根黑鐵鏈,隻是似乎變得細了一些。刑雲家鄉女子大多相貌平平,所見者最美的也就是從小玩到大的阿芳了,而眼前的女子有多美可不是刑雲這個小家夥能說的清楚的,他隻覺得這個女子使他有一種奇妙的感覺,既十分尊敬,又十分愛慕,心中時而暖洋洋,時而涼絲絲感覺,但其身前所散發的光芒又使他沒有絲毫輕浮不敬的念頭,自己在其麵前便生一種仿佛剛出生的嬰孩對母親的依戀,卻又夾雜著許多別的想法……隻是獵人本能的警惕使刑雲直直的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望著她。
正待刑雲不知該說什麼的時候,那女子先開了口,“小弟弟,你從哪兒來?怎麼跑到這個洞裏?”女子親切的聲音令刑雲頓感放鬆,“聽她的口吻似乎沒有惡意……洞前虎魑雖然跑掉了,但難保不在附近守著,我若從原路返回,實難回到村中,隻有從這洞另一旁出去了……”心裏想著這些,也便實話實說,沒什麼隱瞞了,
“我是……山上村莊裏的獵人,今天打獵被妖獸衝散,我,我是逃到這裏來的,說來也怪,那怪物見我倒在洞口,竟也不追過來”。
那女子顯得一點也不驚異,隻是低頭喃喃“原來隻是碰巧進來的小孩子,唉,”那女子有些許失望,但又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她隨口一問,
“我叫刑雲”“哦?刑雲……刑雲……刑……嗯?”女子忽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雙眸顫聲問道:“刑天,是你什麼人?”“刑天?”刑雲左思右想,好像村中沒有一個叫這個名字的人,但這名字確實耳熟,“難道?!”刑雲猛然想起什麼,“我們村祖祠裏供奉著兩位祖先,好像其中一個就是叫做這個名字,另一個叫……什麼,什麼子夜的……”“王子夜!”女子隨口答道,“對對對,就是他,姐姐也聽說過他們?”刑雲一時高興,隨口叫對方姐姐,出口之後便覺失言,還好對方不以為忤,隻是自言自語的念道,“……這兩個小家夥都成了人家的老祖宗,世間不知又過了多少歲月,唉,洞中無日月啊”說罷,便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