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愧是昊天！眼界就是高啊……這些材料不過是十洲三島上就地取材得來的，雖說少見，但也算不得稀罕之物……你們來看！”樊靈厄走到一個木架前，輕輕向內一推，木架便向兩邊緩緩移開，現出一個精美的石架，上麵擺著六個拳頭大小的玉瓶，每個玉瓶上都有著一道紅色的古怪封印，卻沒有寫明藥材的名字，不知裏麵裝了些什麼。
再看欣湛，當他看到這些瓶子的時候，原本頹廢的身軀猛地一震，眼中精光四射，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口中喃喃道：“這、這……”
“欣湛前輩，你怎麼了？這瓶子裏裝的是什麼？”柳驚鴻見他樣子古怪，忙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有如此精純的‘神源’？！”欣湛的口氣突然間變得嚴厲起來，讓柳驚鴻大感意外。
她哪裏知道，‘神源’是一個神人的命源，就好比金丹之於修真者、妖丹之於妖獸、天靈脈之於散仙一般，是神人的命根子！
六瓶神源！
也就是說，有六名神人命喪樊靈厄之手、被製成靈藥神源！
“老樊，你最好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欣湛冷冰冰的說道。
“別急嘛，隻不過是殺了幾個沒用的神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樊靈厄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應該也猜得到，當初‘薑藜’那老匹夫用三聖器封天，是有些許漏網之魚遺留在人間的……”
“你說什麼？！”欣湛大怒道：“你叫‘人皇大人’作什麼？！”
“哼！你我均被‘薑藜’奪走神力，而後又被遺棄在人界，這等深仇大恨，你還叫他‘大人’？！”樊靈厄反詰道：“昊天，你還真是忠心耿耿啊！”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們曾經的領袖、最強的‘三大神天’之一！”欣湛反駁道：“雖然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何薑藜大人要那麼做，但我相信，他肯定有自己的深意，隻是我等尚不明白罷了！”說罷又道：“老樊，你不要扯開話題，這六瓶神源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說過了麼，被神界所遺棄者，除了你我之外，至少還有十幾個；隻不過女媧小神‘造人’後，那些人大多都偽裝成人的模樣，和那些下等的凡人一同生活……真是可笑！”樊靈厄冷哼道：“既然這些家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那也就沒有生存在世的必要了！”
“起初，我一一找到他們，想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效忠於我，一同謀求大事！但沒想到這些家夥一個個都貪圖安逸，不思進取……所以，我就把他們煉化成神源了。”
“最開始，一共有十一瓶，我煉器的時候用了五瓶，還剩這六瓶了。”
“你？！”欣湛聽到他談論起這些往事時語氣冷漠，不由得又驚又怒：“他們畢竟是我們的族人啊，你這樣做，是否太過殘忍了？！”
“殘忍？！可笑之極！”
樊靈厄猛地伸手指著欣湛，大聲道：“論及殘忍，‘人皇’薑藜才是天下最殘忍之人！我們原本可以自由來往於神、凡兩界，是他，把我們的同伴一個一個封印到神界中！這還不算什麼，最過分的是，他竟將所有神眾九成九之神力強行奪走，製造那可恨的天塹……哼，若非當初我及時察覺，恐怕現在早就……”
“昊天！”
樊靈厄忽然話音一變，嘲道：“你真的是昊天嗎？當初那個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昊天，那個矢誌成為‘第四神天’的昊天哪裏去了？現在的你，不但神力衰竭，就連性子好像也變得拖泥帶水的……哼哼，難不成，這些年在人間，你也被那些凡人‘腐化’了？”
聽著樊靈厄的冷嘲熱諷，欣湛並未惱羞成怒，隻是平靜的看著對方，許久，許久……
或許，歲月真的能改變些什麼。
昔日的兄弟長大後，也要各自為家；對於樊靈厄這個昔日的兄弟，欣湛隻是覺得，他的樣子漸漸模糊，漸漸地看不清楚……
現在，他們剛剛來到第五間石洞，距離看完對方的‘傑作’隻過了一半。
欣湛在猶豫！
他有一種預感，看完後麵的五間石洞，樊靈厄將不再是他的兄弟！
如果可以，他不願去看；但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注定要去麵對的！
“還有五個洞窟沒看過，我們走吧！”
“當然，我的傑作是不會；令你失望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