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一炮思忖著點頭:有道理。
我挺挺胸說:反正,我不相信鬧鬼這一說,純屬無稽之談。傳出去,對咱們家也沒好處!
鄧一炮笑了,滿臉橫肉鬆弛開來。他用拳頭捶捶我胸脯,嚇得我直往後縮:嘿,你小子還真的忠心耿耿,不錯!
離開鄧一炮,我鬆丁一口氣。在這個豪門家族,我誰也不敢得罪,必須把尾巴夾得牢牢!
夜晚,我和錢笑娟在百慕大城對麵的星巴克咖啡館碰頭。
我戴一副墨鏡,為自己增添幾分神秘感。這倒不是我喜歡故弄玄虛,熟人太多,我不想被人認出來。屋子東角也有一個戴墨鏡的女子,獨自坐在國桌旁喝咖啡。這裏的氣気輕鬆隨意,來了一男一女戴墨鏡的人,仿佛增添緊張空氣,有些不協調 ……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7錢笑娟用勺子敲著咖啡杯,對我說。
我側過臉:嗯?對不起,請你再說一遍……
關姐是個吃裏扒外的家夥你得想法把她拿下來 ……我有證據,她串通保安,搞了許多民工通宵排隊。每次公司推出優惠房,都被他們抽獎拿去了。關月影花千把塊錢把民工打發了,轉手加幾萬塊錢,又把優惠房賣給其他業主……我盱她很久了,終於發現她發財的秘密!
你的證據在哪裏?
錢笑娟挺挺高聳的胸脯,目光曖昧地膘我一眼,說:別急著要證據,先講好條件——你打算恙麼獎勵我?
我說:吻你一下,再提拔你當售樓處主任。
錢笑娟咯咯地笑,像一枝在風中顏抖的花朵。她嫉很關月影,總想把她絆倒。同時,她又暗戀著我,千方百計找機會接近我。這些事情,我心中都有數。
她說:好吧,我告訴你:個幫關姐找民工排隊的保安,名叫魏東新,正個勁兒地追求我,熱乎著呢r我問什麼,他就說什麼。必要時,他還願意站出來為我做證。
太好了,你為公司立了一功!我說著,又扭頭看位戴墨鏡的女郎。喂喂,你的眼睛往哪邊看,太過分了吧?錢笑娟抓住我的手,輕輕地掐了一下。
我說:咱們的話題結束了,我想輕鬆一下。
錢笑娟撅起小嘴:輕鬆一下,就看別的女人?不行,我要領獎。你剛才說什麼來?吻我一下,再提我當售樓處主任。那麼,你先把第一個許諾兌現了吧!
我站起來,俯身對她說:可以。但我也有個條件——接吻得隔著玻璃。
怎麼樣,我們就隔著這櫥窗接吻?
錢笑娟惱了,拿起坤包就走。無聊!她恨恨地說:我為什麼當告密者,你真不知道嗎?真是白眼狼!
我做出無奈的表情,低著頭,看她高跟鞋踩著地板噔噔地離去。
我又轉過身,不緊不慢地走向那位戴墨鏡的女士。
對不起,可以在這兒坐一下嗎?沒等她回答,我已經在圓桌旁坐定。我把墨鏡摘下來,湊近她問:你在等誰?
她也把墨鏡摘下,露出一張天鵝蛋般的白細的臉龐。
她低聲地說:等你。
我笑了:好吧,我們談談吧。
戴墨鏡的女郎名叫梅真,是嶽泰總裁的私人投資顧問。我得強調“私人”二字,因為她經常在黎明時分躡手躡腳地走出我老丈人的房間。
其實,我們早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