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個人,不正是剛剛在酒會上見過的李總嘛!”
李總匆匆忙忙走出別墅,鑽進車裏的過程,全被別墅外的張超然看在了眼裏。
其實,枯木大師犯了個錯誤,如果他不讓李總趕快去取卡車,張超然還未必知道他藏身何處,而如今,他是自己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李總剛一離開,張超然已經跳進院中,隨即走進了別墅大廳。
“你是什麼人?來這裏幹什麼?”枯木大師已經發現了張超然,陰森森問道。
“你就是那個養鬼的道士吧?”張超然直言問道。
枯木大師暗暗心驚,他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看來對方的道行不淺啊!
幸虧對方隻是一個人來,就算道行高點,自己也還有幾十個惡鬼幫忙,未必沒有一搏之力。
隻是枯木道士畢竟長處在於養鬼,鬥法的話,未必會是對方對手,最好的辦法,依然還是想辦法化幹戈為玉帛。
否則即使能夠打得過眼前這一人,可得罪了他的宗門,日後也是後患無窮。
想到此處,枯木大師作了個揖,問道:“敢問這位道友,出身何門何派?”
“你管我出身何門何派,我就問你是不是那個養鬼的道士?”張超然問。
枯木大師心說,看來這小子不太好說話,不過他還是依然解釋道:“這位道友,你先不要動怒。其實貧道我雖然養鬼,可平日裏絕不害人,這次隻是受了李延奎的蒙蔽,誤以為對方是個十惡不赦之人,這才驅鬼加害,打算以暴製暴,卻不想得罪了道友……”
原來,那個李總的全名,就是叫做李延奎,張超然心說。
“我可不是你道友,鬼才是你道友。”張超然打斷了枯木大師,道:“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說該怎麼辦吧。”
果然是來訛詐的,枯木大師心說。同時,他也放心了不少。
其實類似的事情,他已經見過了很多,畢竟養鬼,是屬於道門中的邪術,一旦有道士被發現,就常常前來訛詐錢財。
事實上訛詐錢財還是輕的,如果遇到野心更大的道士,都會想用他的魂魄來煉丹,這樣他可就永不超生了。
應該是眼前這個年輕道士,沒有把握打得過自己,如果自己突然襲擊,再配合幾十個惡鬼的幫助,要打敗他應該不是難事。
但枯木大師不敢冒險,如果不能將眼前這個人一擊斃命,而是讓他逃了,那他的師門從此之後,必然會對自己展開追殺。
道士之間可以相互用魂魄來煉丹,但這種事情卻很少發生,無不是因為忌憚彼此背後的勢力。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枯木大師說道:“幫助李延奎施法,他也的確給我了一些好處,不如我們將這筆好處二一添作五,平分如何?”
原來有錢賺,張超然十分感興趣,現在他要煉丹,最缺的就是錢。
“他給你多少好處?拿出來看看。”張超然道。
這個年輕道士果然愛錢,這就好辦。枯木大師心中興奮。
回身從客廳的一個櫃子上,取下來了一個大包裹,打開一看,裏麵赫然全是金光閃閃的金條。
“這一整包金條,我們一人一半,怎麼樣?”枯木大師誘惑說道。
這麼多金條,張超然還從未見過,如果換成錢,那應該是很值錢的。張超然點了點頭:“這些金條的確不少,不過我全要了!”
“什麼?你想獨吞!?”枯木大師一驚。
以前他也見過勒索錢財的道士,可大家都是彼此留一分退路,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道士,竟然想吃獨食。
一點也不給我留,這你可就是逼我出手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枯木大師已經動了殺機。
不過表麵上他依舊不動聲色,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好啊,既然道友對這些金條感興趣,那貧道就雙手奉上,隻希望我們彼此能夠化幹戈為玉帛……”
一邊說著,枯木大師已經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張超然近前,趁張超然不留神,出其不意的猛然一甩手。
在枯木大師的袖子中,頓時噴出一陣黃霧,噴了張超然滿臉。
“哈哈,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做貪心不足蛇吞象?這些金條你想獨吞?你已經中了我的失心散,哈哈,你就等死吧!”
說罷,枯木大師已經掏出來一柄匕首,照著張超然的心窩刺去。
失心散,是枯木大師的堵門秘方,常人一旦被噴中,會讓人瞬間失去反應能力。
枯木大師以養鬼為業,其他法術並不厲害,這一招,也可說是他的保命神功,百試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