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如果峰哥膽敢再提,張超然定然會再給他來一下。
峰哥害怕了。
他畢竟隻是個不良青年,不是什麼刀頭舔血的悍匪,見張超然這麼狠,剛要開口求饒,可正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警笛聲。
不用說,這是剛剛那個小.妞的電話起了作用。
“我爸來了!小子,你有種當著我爸的麵打我啊!”峰哥仿佛有了靠山,一改剛剛的恐懼,反而又叫囂了起來。
張超然忍不住覺得,得好好給這小子一點教訓,要不然他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因此也不客氣,拿著半截啤酒瓶,“噗嗤”、“噗嗤”、“噗嗤”,在峰哥的兩條大腿上,連捅了三下。
張超然並不像在人群前弄死這個人,故此隻是刺他大腿上的肌肉,雖然不致死,但卻能讓他痛入骨髓。
“媽呀!救命啊!爸!你快來啊!”峰哥沒料到警察近在咫尺,張超然還敢如此囂張,疼的滿地打滾,鼻血、眼淚混合了一地。
“超然哥,要不算了吧……”程珊珊拉了拉張超然的胳膊,說道:“警察快上樓了,咱們現在想辦法跑,也許還能跑得掉。”
“算了?幹嘛要算了?開始我不想惹事,他以為我怕他。現在如果就這麼饒了他,他還以為我怕他那個狗屁所長老爸呢。”張超然又回過頭來,對峰哥說道:“我告訴你,我誰也不怕,敢惹我?這樣可還是輕的呢!”
說罷,又是拿著啤酒瓶,連通了兩下。
張超然倒是沒有誇張,現在他已經被這個峰哥激出了脾氣。
張超然畢竟也不過是十八歲,正值熱血衝動的年紀,脾氣不被激起也還沒什麼,但要是真的一股熱血上頭,如果不是在人群麵前,他真容易直接吞了這小子的魂魄。
和吞噬魂魄相比,被啤酒瓶捅幾下,的確已經是相當輕的了,至少不會永不超生。
張超然還整捅得過癮,警察已經衝上了樓來,一個中年人高生叫道:“住手!”
“爸,爸,快救我啊!我的腿,爛了,爛了!”峰哥哀嚎道。
原來眼前這個穿著製服的中年警察,正是峰哥的老爸,也正是這附近街道派出所的所長。
“兒子?你怎麼被打成了這樣?這是怎麼回事?”這名所長看到兒子鼻血直流,腿上更是血肉模糊,簡直嚇了一大跳。
“就是他,他把我給打的,還有這個臭**,她也打了!”峰哥指著張超然和程珊珊喊道。
“瑪的,敢打我兒子?!”這名所長怒目圓睜。
實在難以想象,張超然一個高中生模樣的人,竟然能把一群小混混打翻在地,毫無還手能力。
看來這小子有兩下一子啊!
這名所長本想直接衝上去扭住張超然,可又擔心自己不是對手,竟然伸手就要去腰間拔槍。
幸虧此時他身邊的一名民警輕輕撞了撞他,低聲道:“趙所長,要不這事,等回到所裏再說?”
這句話,的確提醒了趙所長,這裏人多眼雜,不宜發飆。
那就帶回所裏去,在自己的地盤上,還不是隨自己怎麼給他顏色看?
“傷者趕快送醫院,要快!”趙所長大手一揮:“另外把這一男一女,全都給我帶回所裏!”
幾名警察如狼似虎,衝到張超然的身邊,就要給他戴手銬。
張超然一甩手,直接將一名警察給甩飛了出去,怒聲道:“滾!”
“你敢襲警?”趙所長這次終於把槍逃了出來,隻要張超然膽敢再有類似動作,他也就有名正言順開槍的借口。
“超然哥,先忍一忍,好漢不吃眼前虧……”程珊珊低聲道。
張超然想想也的確如此,難不成自己現在真的和這些警察對撼?
雖然說張超然如今已經真正做到刀槍不入,隻要不是法器,都根本對他的身體造不成任何傷害,但如果這群警察真的開槍,自己卻毫發無傷,難免會引起轟動。
那樣搞不好有法器的道士,就找上門來了。
跟他們回所裏就回所裏,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會怎麼處置這件事。
想到此處,張超然說道:“不用你們,我自己會走。不過人是我打的,和這個女生沒關係,讓她回家吧。”
“不行,超然哥,我要和你共患難。”程珊珊堅持道。
“哪那麼多廢話,一起跟我們走!”
因為忌憚張超然,這一次,倒是沒有警察趕上前來,反倒是全都伸手向腰間摸去。
“走就走,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收場!”張超然拉起程珊珊的手:“走,我們一起去。”
說罷,分開一眾警察,下了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