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兒歎了一口氣,道:“師兄,你還不明白嗎?除魔衛道沒錯,可是也不能因為是異類,就一定要消滅,那些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的,我們憑什麼去掌控他人的生死?要是那樣做的話,我們又與持強淩弱的惡霸有何異?與妖魔有何異?妖魔又用什麼來衡量?”
一席話問的清虛啞口無言,清虛不是易衝動之人,當初讓他接任茅山派,與他這種沉著冷靜的個性也十分不開的,因為一個門派是不能交給那些頭腦一熱,就意氣用事的人的手中的。清虛聽完這些話,細細回味,覺得有理,他冷靜了一下,道:“那找你所說,豈不是要妖魔橫行於世,我們坐視不理了?”
“師兄你怎麼糊塗起來?碰到為非作歹、危害世人的當然要除之以快人心,但對那些循規蹈矩,順天應命之人,我們又何必趕盡殺絕?”
況華陽受不了他們再羅嗦,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這家夥怎麼就不明白?(他也不想想自己是怎麼想通的,還在這兒嫌人?)道:“我說小道士,我弟妹費了這麼大勁兒,你咋還想不通呢?你不想想,要是我們真的是大逆不道的妖怪,這茅山派早就移成平地,哪還要你在這兒囉嗦?”
清虛一看是況華陽在說話,心中一百個不願,卻不敢再說話,因為在他的心中況華陽畢竟是前輩.
再說了況華陽說的也不無道理,憑他們幾人的實力,不用非太多的力氣,絕對可以輕易得江茅山夷為平地.可是難道就這樣讓他們走了,怎麼也不是自己的本意.想他堂堂茅山派的掌門如今要比不得已想妖魔低頭,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沒天理了嗎?
最諷刺的是,自己門派中有兩個人竟然與妖魔為伍,自己非但阻止不了,看今天的局勢反而要被迫順他們的意思,方他們走,自己舍身衛道是小,可是茅山派卻要因此而滅門,心中矛盾不已.最後,終於下了決心,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茅山派不可毀在自己的手中,今天隻好從長計議.
想過之後,道:‘師妹,你說的話,我會記在心中,但我所堅持的信念不會因為你的話,而改變,
除魔衛道,永遠都是真理,今日,我不能留下你們,不代表我會放過你們。“
“師兄這話你就大錯特錯了,其實是你太執著於正邪了,好了我不與你再做爭辯了,總之,你現在肯放下,我已經很感激了,但現在還有一是相求,請師兄務必答應。”
“什麼事?救那個女孩子,”說完指了一下,躺在靜臣子身邊的楊沁。清虛聽完大感意外,不解道:“救她?你認為我會逆天行事?幫助你們嗎?那個女孩早應該是個死人?要不是有燕兒先前替她護住心脈,並用“索魂術”將魂魄封在肉體之內,她早就魂歸陰府,可是這樣一來,也就違反了自然定律,我不會幫你,再說了,以師妹你的功力,又何須要我幫手?”
天佑這時再也忍不住了,上前道:“清虛道長,請你一定幫忙救人,天佑永遠不會忘了你的恩情,本來沒有你的幫忙,我大可以將它變得和我一模一樣,可是我不想那麼做,我不想讓她失去自由,一個身為人可以死的自由。道長,如今她既然能獲救,為什麼你不伸出手來,救她一命,來讓她從獲新生呢?其實她的命很苦,我真不想看她就這樣白白死去,而且它變成這樣,有很大原因是因為我,道長請大發慈悲。”天佑說著眼中流下了淚水,楊沁為自己擋住馬鈺進攻的景象再次浮現於眼前。
清虛不吃這一套,高聲道:“呔,少來這裏做戲,生死有命,我不會救她的。”
天佑一聽就火了,“我好言相求,且不計前嫌,沒想到你竟這樣頑固,那麼就別怪我無理了。”
清虛一聽他這句話,道:“難道你要動粗不成?”
趙靈兒也被天佑這話嚇了一跳,急道:“天佑,有事慢慢說,不要動手呀,我們再想想辦法。”
天佑道:“不用了,這家夥是老頑固,不來硬的是不行了。”天佑說完後,身體陡然在清虛麵前消失,清虛早做好了準備,可也沒想到天佑會這麼快,再找天佑時,已經不見了他的影子,正在迷茫中,就聽身後一聲叫聲,“啊,你幹什麼?快將藥還我!”
清虛急忙回過身看,聲音原來是自己的徒弟崔士鵬所發。天佑和清虛對話時,崔士鵬正好趕過來,天佑知道崔士鵬已經拿得靈藥歸來,趁機搶奪。用最快的速度將他打暈,並給楊沁服下。
清虛看時,崔士鵬已經倒在一邊,不明生死。況天佑這個時候,正背對著眾人將楊沁抱在懷中,低聲呼喚,“沁兒,快醒醒,大哥不知道怎麼救你,隻好將這顆靈丹先給你服下,生死有命,我本不信命,如今卻不得不信,但願你能醒來,若不然,哼!我一定會替你報仇!”天佑說過這話之後,周圍的空氣突然間變得冷起來,身邊的人都有一種恐懼的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天佑身上散發出來,眾人心中一緊,清虛本要上前質問天佑,可是突然被他身上的這股氣勢一壓,竟然沒有挪動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