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孺子可教也。雲羨在心中為黎盛鼓掌。
“城主喝醉了被人扶進我房間歇息罷了,弟弟你這麼生氣作甚。”黎源情急之下也隻能找出如此蹩腳的借口來,隻是他的語氣篤定讓人不得不信。
“休息?那為何不在她的房間休息非要來這裏。”黎盛不屈不撓,似乎就此打算和黎源翻臉。
就在雲羨等著黎源怎麼辯解的時候,屋子中響起大長老的嗬斥聲:“怎可如此和大公子說話!”
跑龍套的也來湊熱鬧,雲羨撇撇嘴,心知此時不能繼續裝下去了,不然黎盛也不好收場,隻好輕哼一聲。原本硝煙彌漫的屋子頓時寂靜下來,幾雙眼睛紛紛往雲羨身上看去。
“城主醒了,你自己問她吧。”黎源似乎篤定雲羨並不知道實情,雙手向後一負道。
雲羨緩緩睜開眼睛將屋子中的人掃視了一遍,哦,原來不止是大長老,所有的長老都來了。估計黎盛找不到自己以後直接從宴會衝了出來。
視線最終停留在黎盛身上,雲羨裝作吃力的模樣撐起身體向黎盛招招手。黎盛冷冷瞪了大長老一眼,走到床邊彎下腰來。
“你還好嗎。”黎盛這話並不是問句,帶著淩厲的氣勢。
雲羨撫著頭輕輕晃了晃,輕啟朱唇:“這是哪啊,怎麼你們都在?難道是來看我醉酒的笑話?”
“不敢不敢。”大長老連忙道,退後到黎源身後。
黎盛又睇了大長老一眼,拉著雲羨的手輕聲道:“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在哥哥的房間裏。”
“方才在宴會喝多了出門的時候有些暈,然後就有人出來送我來房間。怎麼了?”雲羨繼續裝無辜,現在還不是黎源黎盛兩人撕破臉的時候,所以不能把真相說出來。
“帶你來休息怎麼會帶到哥哥的房間裏?”黎盛顯然不相信雲羨的話,手掌一拍床頭使得紗帳猛地晃起來。
雲羨睜著無辜的眼睛道:“興許是我醉了自己走來的呢?這裏的床看起來比較舒服。”
黎盛還想要繼續追問,雲羨卻暗暗捏了他的手一下,頓時到了嘴邊的話黎盛又收了回去,隻好無奈地冷哼一聲然後不說話了。
聽到雲羨在為自己說話,黎源心中也不知道有多高興了,暗念,這雲羨該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
“你瞧,城主都這麼說了,弟弟你還有什麼好氣憤的。方才為兄進來,看到城主躺在床上也是懵了一下,正要離開的時候卻不料弟弟闖了進來。”黎源順著雲羨的話說下去,似乎眼前這一切都隻是意外罷了。
但有心人卻能夠明明白白地聽出其中的暗流湧動,在場的長老都不是傻子,都明白這是黎源想要非禮雲羨卻被人打擾罷了。
“既然城主都這麼說了,這一切都是誤會。差個侍女來將城主扶回房間如何?”大長老看到對黎源的指責消除後鬆了一口氣,連忙跳出來做和事老。
既然都是誤會大長老的安排哪裏有問題。雲羨低下頭做出虛弱的模樣,那眼中的譏諷都被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