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琢磨皇甫端讓他擴大影響的事。
若是影響不夠,知道的人不多,投注的人自然不多,再高明的點子,再刺激的盤口,也無濟於事。
第二天一早,葉楚起床。他沒有睡好,不但有黑眼圈,神情也是萎靡不振,哈欠連天。不過還好,他有了一個主意,他覺得還不錯。
同宿舍的弟子早已經去修煉學習,葉楚洗了一把臉,漱了口,找到筆墨,拿出一件青色長衫。
研墨完畢,他把長衫平鋪在桌子上,在長衫前胸處寫了兩個大字。他拿著筆,端詳了一陣,蹙了幾下眉頭,對自己寫的似乎不太滿意,卻也無法塗改,長衫本來就吸墨,若是塗改,必然一塌糊塗。
墨跡很快幹了,葉楚把衣服反過來,又在長衫後背寫了同樣兩個大字。他放下毛筆,看了兩眼,比前胸的大字要好,他基本滿意。
等到後背的字跡也完全幹了,葉楚便穿上這件青色長衫,施施然出門,沒有去混元堂修煉的地方,而是去了九玄宗弟子最多的地方。
無為峰半山腰處的七堂修煉廣場。
九玄宗弟子,大都集中在半山腰,隻有混元堂和天機堂弟子,還有一些長老在山頂。想要擴大影響,讓更多的人知曉,自然要去半山腰的修煉廣場宣傳。
那裏是九玄宗消息的集散地。
葉楚小跑下山,每邁一腳,就是兩個台階,一顛一顛。
不時超過下山的弟子,引起驚呼,葉楚並不回頭;也有迎麵而來上山弟子,目瞪口呆,下巴都要掉在地上,幾乎忘了邁步上台階,葉楚往往與上山的弟子對視一下,點頭一笑,算是打個招呼。
九玄宗無為峰上山下山,有兩條路,一條通向後山,是條小道,也就是九玄宗弟子進後山的道路;一條就是葉楚現在走的這條。
九玄宗弟子日常所走的路,就是前山這條。前山的這條路,十分寬闊,台階也比後山那條山路平緩,白天,這條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弟子修煉上課的時候人會少些,但也三三兩兩,從不斷絕。
上山下山,路途不短,一個人孤單,大部分弟子都是結伴而行,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探討修煉或者閑聊,不用寂寞。
這個時候,正是弟子上課去的時間。有混元堂弟子下山聽課,有其他七堂弟子上山修煉,很多人都看見葉楚穿著青衫跑步下山。
下山的弟子,隻是看到了葉楚後背上的字。上山的弟子卻看到了葉楚前胸後背。葉楚與他們迎麵而過的時候,他們驚訝,他們回頭。
葉楚可能再次創造了曆史,九玄宗回頭率的曆史。
葉楚並不十分緊張,他知道,他並不是丟人現眼,而是在宣傳,用另一個世界的話來說,他是在秀,吸引眼球。
兩世為人,有頹廢,有不能修煉的痛苦,葉楚的神經早就異常強大,他還能淡然的和迎麵而來師兄弟姐妹點頭打招呼。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弟子沸騰了。
“尼瑪,什麼玩意,我沒看錯吧?”
“沒有。不過這人是誰?”下山的弟子被葉楚超越,隻是看到了葉楚的後背,不知道是誰。
“嘿,我也不認識,看樣子不是三年弟子就是四年弟子。”上山的弟子搭腔。他雖然看到葉楚麵容,卻也不認識。
九玄宗很大,同年的弟子都有幾千,都認不全。
“楚哥,你這是幹啥呢?”一個微雨堂的三年弟子認出了葉楚,並且給葉楚打個招呼。
“鍛煉。我要迎接挑戰!”
“挑戰?什麼挑戰?”這個三年弟子問道。
葉楚沒有停步,擺了擺手,和這個三年弟子擦肩而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留下這個三年弟子在風中淩亂。
其他路過的弟子們一看這個人認識葉楚,忙問是誰。
“葉楚。前段時間從禁地裏出來的那個。”
“後門進混元堂的那個?”
“對。”
“那現在他是在幹嗎?”
“不知道啊。”
有人搭腔:“我知道啊,今年三年弟子自由升堂戰隻有一個混元堂弟子收到挑戰,就是葉楚。”
“看來他這是接受挑戰了,並且認為自己能堅持很多輪。”
“他開了金、土兩脈,現在才是初徑初期,恐怕能力有限,或許隻能戰勝沒有初徑的弟子吧。”
“那不一定,或許能打敗一兩個初徑初期的弟子呢,他這家世,弄把好點的法器也並不困難。”
“哈哈,初徑弟子要是打不過他,丟人就丟大發了。”
“為什麼穿了青衫?”
“可能是在提醒大家,他是天機堂出身,輸了也不丟人。這是給自己找台階下呢。”
“這小子挺聰明啊。”
實際上是葉楚隨便找了件衣服,沒想到歪打正著,還有這效果。
上下山的台階並不連續,有地方很寬闊平整,被修成不大不小的平台,供上下山的人歇腳,這些地方很快聚集了一些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