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鄉,位於雲南邊境,靠近緬甸一帶,是納西族的居住地,不過自從九十年代交通發達之後,也有許多以漢族和藏族為主的其他民族,陸續為了生計來到這裏,最後紮根於此。
因為地理位置靠近號稱玉石之鄉的緬甸,所以這一帶的商機也非常多,相比於自己的鄰居旅遊勝地大理,實際上這個不起眼的地方,才是那些商人和淘金者們的最愛。
真正到過這裏的人才知道,這的白沙鄉真當的上是麻雀雖五髒俱全了。
在這個每都有人一夜暴富,也每都有人傾家蕩產的地方,集合了采石、打磨、賭石等各種靠玉石吃飯的主流行業,當然也有其他行業的滲透,不過與玉石無關的行業,都注定不能成為當地特色。
最容易賺錢的地方,往往也就是三教九流彙聚最多的地方,今的白沙鄉,實際上已經極少能夠看到納西族人了。
而多個民族彙聚一堂,其文化和信仰的差異,也就形成了管理方麵最大的一道難關。
作為一個靠近緬甸的鄉村,白沙鄉,也是本省毒品交易最為猖獗的幾個地方之一,不光如此,走私和偷渡等違法行業,在這裏也是泛濫成災。
每當夜幕降臨時,白沙鄉就是那幫違法犯罪者們的堂。
他們會精神振奮的忙活一整個晚上,然後在淩晨即將來臨時,隨著夜幕一起縮回自己的巢穴,然後清點著一整個晚上賺來的鈔票。
那些錢自然都是不合法的,是昧心的,有些錢上甚至沾染著來曆不明的鮮血,但這點瑕疵對於這幫見錢眼開的家夥而言,並不算什麼。
經曆了一整晚的舟車勞頓,等到何耀輝開車帶著王凡和馮強兩人進了白沙鄉時,這已經是他們找到過的第三個偷渡窩點了。
“我老大,會不會是死亡使他們有自己的入境渠道啊?我這都帶你問過兩個邊境最大的蛇頭了,都打聽不出那個金發女人的消息,要是這次再問不出什麼來,那我可就沒辦法了。”
何耀輝一邊開車行駛在街上,一邊無奈的對王凡了一句。
坐在後座默默抽煙的王凡聽後,不覺微微皺了皺自己的眉頭,“應該不可能,畢竟國內的出入境關口盤查的這麼嚴格,就算死亡使在中東很牛逼,要把爪子伸到中國這片土地上,還是不怎麼現實的。”
聽了王凡的解釋後,車裏的何耀輝跟馮強兩人都是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顯然是感到深以為然。
別的先不,就光是中國法律對槍械甚至是冷兵器的管製,就足夠讓那幫傭兵們踏上這片土地後寸步難行的。
在華夏這片安樂的淨土上,任何來自外界的魔爪都休想為非作歹,而替華夏守護住這片淨土的勇士們,則正是劍齒虎和北極熊這樣的存在!
三人一路談話間,越野車已經開進了這裏唯一的一個海鮮市場,何耀輝拿出手機來不知道看了眼什麼,便一路將車子開到一家“猛哥生鮮”的門口。
“就這兒了老大,邊境三大蛇頭裏,就這子不太守規矩,出了名的人狠加膽大,隻要給錢什麼都敢做,等會兒可得心點啊。”
何耀輝坐在車裏,衝著旁邊剛剛開業不久的海鮮店努了努嘴。
這會兒已經是淩晨剛蒙蒙亮了,那些行走在黑暗裏賺違法鈔票的家夥們,都已經換上了一張能夠生活在白的,光鮮亮麗的麵具。
不過王凡要找他們,可不管他們現在正戴著什麼樣的麵具,眼下王凡唯一在乎的,就是誰能告訴自己關於那個金發中東女人的消息。
三人把車停穩後,便不約而同的下車走向一個正蹲在那家“猛哥生鮮”門口,忙活著清理魚缸的中年微胖男子。
聽到身後有動靜,男子趕緊起身堆起一張不怎麼誠懇的笑臉,“三位要點什麼?我們這裏的海鮮可都是剛撈上來的,絕對保證新鮮,價格公道啊!”
王凡一個眼色遞過去,何耀輝便上前一步,有板有眼的開口道:“車猛,1989年生人,祖籍河南,十二年前定居白沙鄉,因為賭石賠的傾家蕩產,做了兩年海鮮生意後結識當地偷渡蛇頭駱永昌。”
“後因時候學過幾年武藝得到駱永昌的賞識,跟在駱永昌身邊做了三年馬仔,六年前因為利益糾紛而殺了駱永昌自己上位,這六年來帶著你的手下,除了偷渡之外,更是把業務擴展到了走私和洗黑錢這兩個領域。”
何耀輝照本宣科般的一口氣出了車猛的祖籍,以及發跡經過,隨後又一臉玩味的盯著這個中年男子,“這些年錢沒少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