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我就喜歡你
深深地愛上你
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無盡的夜陪我度過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握花的手在風中顫抖
這不僅僅是首歌,在宋文軒而言更是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曆。
情到深處自感人,聲音初起,晚歸的鳥兒不再嘰嘰喳喳,水中的魚兒也靜了,風兒漸漸停了。
角商的滑音之後,先商再角,角轉羽,如訴如泣。
漸漸的鳥兒傷感的垂下了頭,涼風陣陣,空氣中夾著點點雨星。
小薇吹了好一陣,又吹完了一曲《漁歌唱晚》,香汗早已淋漓。
跌宕升騰的旋律掩藏不了她千年的孤獨,她多麼期望有個懂自己的人,愛自己的人,疼自己的人。
偏偏,無人島一個鬼影都沒有,更別說什麼知音了,再有恐怕隻剩山妖樹鬼了,偏偏這些影子也是看不到的。
他是多麼希望能有一個懂自己,理解自己的人。
朋友易得,知音難覓。
她正待小憩一會兒,隱隱約約一陣笛音傳來,笛聲充滿了哀傷,小薇心如刀絞,酸楚的淚水,晶瑩的淚花一滴滴灑落。這是何等人,怎有如此感傷的心結?
笛聲忽遠又忽近,如此笛韻理應吹出歡快的旋律,偏偏這人吹出洞簫的嗚咽。
小薇暗想:這到底是什麼曲子呢?我知道的曲子無數,但這曲子似乎萬年前就有,偏偏一時間想空了腦袋還是想不起來,這樣的曲子聽似熟悉,又有了一絲新意。這人定有些能耐,定有些修養,正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聞。就衝他能吹出如此的曲子,就足以與他作朋友了。
雖然我與他並未謀麵,可真正的知己,又何必拘此小節?
隻衝這聲,就足以猜到這人非神即魔了。
忽而小薇心生一異想,若是一神仙,即可結為永世之友,轉頭一念,神仙遍地都是,若是如此又難免有點俗。
更何況,朋友不在多,一個了事矣。魔,自己隻是聽聞,從未目見,若能與一魔結為朋友,豈不妙哉?若能成為知己,就更妙了。若是人,就更妙更神乎了,簡直不可思議。
小薇早已浮想聯翩,巡音盼望。
一柄竹笛橫在宋文軒嘴邊。
兩人寒磣數語,小薇上前為宋文軒縷了縷頭發,又為他整了整衣衫,這下宋文軒看上去順眼多了。
正是沒有女人照顧的男人不成男人呢!
二人在樹底你笛我蕭,歡愉了好一會兒,慢慢熟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