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的笑聲裏隱藏著難過,這時候什麼話也不能多說,以酒示意就好了。
老爸老媽也很高興,摸著我的頭流著淚說:“當初大家都說你沒福氣,媽我心裏很不服氣,憑什麼我的娃會沒福氣呢,你看,現在好了,不僅學了一身本事,馬上要去上大學了,村裏的孩子有幾個這麼本事的?”
說著要向師父敬酒,卻被老爸攔住了,老爸搶過老媽手裏的酒盅說:“知道你不能喝,這一盅我替你喝了吧!”
我的心裏十分愧疚,說實話,這麼多年來,貪玩慣了,陰陽術沒有學好,考的學校也是下三流的,混個文憑還行,要想什麼學有所成,幾乎是不可能。看著一雙雙希冀的眼神,感覺無地自容。
我填的誌願是師範。在我們鎮上,受人尊敬的行業,除了醫生,我想就隻有老師了,醫院那地方邪性,而我恰恰有陰陽眼,如果做醫生恐怕得“天天見鬼”於是就選了師範(完全不是因為師範文藝女多的原因)當然,很多人不信我的這個理由,這其中包括宿舍裏的三個死黨,李辰,何子榮,付四海。
其中老大李辰和老二何子榮是建築係的,清一色帶把的,在課堂上捉到隻母蟲子都會高興上半天,老四付四海是經濟係的,接照付四海的說法,能在經濟係裏呆上四年的女人,出來都是女強人,現在去追絕對是幫別人養女人,不劃算。
於是,三個人決定將我培養成淫媒,為此還成立了一個泡妞基金會,當然,屬於資源方的我,自然不必交納會費。讓人欣慰的是,竟然小有斬獲,兩個月內就讓這三個貨破了處男之身,其中經濟條件尚可的付四海還弄了個長期的,從此與我們這些單身狗拉開了距離。
原本,我以為大學四年就會這樣渾渾噩噩地渡過,和這裏的大多數人一樣,翹課,泡妞,打網遊,直到畢業找個地方繼續渾渾噩噩過混日子,結婚,生子,老死!但是,學校裏發生的一件事改變了我,讓我重新找到了生活的目標。
我們班上有一個女孩子叫王思琪,人挺漂亮也挺文靜,頗得同學們的喜歡,但是最近顯得特別的憔悴,皮膚去去了光彩,眼圈黑黑的,而且她的室友們似乎也不大願意與她一起了,總是似有似無地回避著她。
那一天吃完飯洗碗,我恰好在她旁邊,見她精神不振的樣子,就說道:“思琪,你最近的精神很差,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王思琪的神情有些恍惚,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神情有些閃躲地說:“啊,是明澤啊,嗯,最近有點不舒服,沒事的!我先走了!”
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粉致致的脖子上被人種了草莓(至於種草莓是什麼意思,大家去百度一下就知道了),一般的草莓是紅色的,但是她脖子上的那顆卻呈現出黑色,似乎還有一縷黑氣,若有若無地纏繞著她的脖子。
這時候,有人拍了我一下,我一看,是呂婷,趁我轉身的空當,將一雙濕手在我的衣服上擦了擦說:“哥們,幹嘛呢?不會是喜歡上了人家了吧!”
呂婷是我玩得挺好的朋友,幾乎無話不說。她長得挺高的,差不多和我一樣高,臉蛋清秀,身材苗條,說實話,挺漂亮的一姑娘,是我心中的自留地。
我這才發現自己盯著王思琪看了很久了。我指著王思琪的背影對呂婷說:“婷婷,你就沒覺得王思琪最近有些古怪嗎?”
“是有些古怪!”呂婷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這就是你盯著人家看了足足一分鍾的理由嗎?”